第三者(第3/6页)
“她是否告诉过你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也没有,因为那个男人不让她告诉任何人。”
“哦,那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能猜出他是谁?”
“法官大人,我抗议,被告律师这是在引导证人影射他人。”坐在一旁的检察官哈克发话了。
“抗议有效,被告律师傅斯先生,你刚才的问话有些离谱儿了。”法官说。
“很抱歉,法官先生,我想证人或许能够提供某些线索。”
“好了,继续问你的问题吧!”
“华伦,你是否从玛丽那里得到过谁是她的情人的暗示?”
“没有。”
“她对你说没说自己何时怀的孕和从情人那里得到钱的具体时间?”
“说过,是在她遇害前的一个月。”
“好了,华伦,现在你应该尽可能详尽地把玛丽遇害那天的事情告诉法官先生,因为这很重要。”
“好吧。法官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下午5点15分左右,玛丽刚下班就给我打电话,说她回家后打开电视机,却怎么也调不出图像,问我能不能关门后去帮她修一下。我通常是6点钟关店门,所以就告诉她我会过去检查一下的,我估计可能是电路接触不良。我知道玛丽很喜欢那台电视机,只要她在家,就从早到晚一直开着电视,因为她一无所有,此前从来没有人送给她礼物。我是6点15分关的店门,然后就拿上工具箱,开车去了她的公寓。”
“在这以前,你去过玛丽的公寓吗?”傅斯律师问。
“去过几次,都是我关门后顺道送她回家,不过是到门口,只有送电视机那次我进去了,但也只是待了短短的几分钟。”
“那次是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前。”
“你真的只进入公寓一次?”
“是的。玛丽住的公寓其实不过是一栋老旧楼房里的一个房间而已,房间对着前面的街,进出需要通过旁边的梯子。”
“她的房东你见过吗?”
“没有。”
“具体说说你到她住所时看到的情况。”
“好。我出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当我到达公寓时,透过玻璃看到她屋里的灯亮着,而且还隐约能听见电视机的嗡嗡响声。我上前敲门,但没有人回答。我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我就试着推了推门,门竟然是开着的,我便进去了。开始时我并没有见到她,因为沙发挡住了我,我首先看到的是电视机,当时电视里只有声音,好像是儿童节目,但没有图像。‘玛丽,我来了!’我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答。我还以为她到房东那儿去了,或者在浴室里,就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这时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就开始找,结果发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后面,面色惨白。我摸摸脉搏,发现她已经死了。整个事情就是这样,我说的都是实情。”
“你过了多长时间报的警?”
“确切的我也说不清了,大概是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吧。”
“然后他们便以杀人凶手的罪名逮捕了你?”
“是的。”
“华伦,请你如实回答,玛丽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敢发誓!”
“法官大人,我的问题暂时问到这里。”傅斯律师对法官说道。
“好了,华伦,现在由检察官向你发问。”法官说。
“是。”
“华伦先生,”哈克检察官说,“刚才,你的辩护律师极力想把你装扮成一个慷慨、仁慈的好人,对那个可怜的女孩有着父亲般的感情。你说那个女孩被她的情人玩弄导致怀孕,那人本来付钱让她去堕胎,但是她不肯,结果激怒了她的情人,然后在一次疯狂的殴打中将女孩致死。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他不仅杀害了那个女孩,还杀害了她未出生的孩子,是不是这样?这就是你证词的主要内容?”
“我抗议!法官大人,检察官这是在用带有讽刺性的言辞中伤我的当事人。”坐在一边的傅斯律师举手发话了。
“抗议无效,请检察官继续问话。”法官说。
“我知道,傅斯先生是一位博学的律师,如果有得罪之处,我愿向他表示歉意。但我要说的是,他的当事人是个诡诈、残忍、工于心计的凶手,他跟这个年龄只有他一半的女孩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当造成事实后,他为了开脱自己,就煞费苦心地编造出这个荒诞的故事,说什么她另有情人等等,想以此引起陪审团的同情,达到推卸罪责、混淆是非的目的,我可不相信他的鬼话。请陪审团注意,那些证人都发誓说这位被告与受害人之间关系非同寻常。”哈克检察官侃侃而谈。
“请问检察官,你是在作辩论总结吗?”法官不悦地问。
“噢,不是的,对不起,法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