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侦探的冒险(第11/13页)

只见这张照片上,依吉多正站在伯爵家的院子里,连他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照的这张照片了。可是,它是怎么跑到父亲的手里了呢?

依吉多沉思良久,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不错,肯定是那个秘书布里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他是罗宾的部下,他把这张照片给了同伙,让同伙拿来给我父亲看,并且谎称是我的朋友,从而把我的父亲诓走。可是,他的同伙是怎么进来的呢?对了,一定有人帮着他把照片带了进来,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当然了,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弗罗贝伯。

“喔,不错,很有可能是她!”依吉多突然想到了弗罗贝伯的女儿夏洛莘,她是一个十几岁的、非常可爱的小姑娘。

于是,依吉多立刻把她叫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细语轻声地问道:“夏洛莘,请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一个人让你把一张照片交给了我父亲?”

刚开始的时候,夏洛莘还不肯承认,可在依吉多的反复追问下,她终于哭着承认了。

“别哭嘛,我并没有生你气的意思。现在,你要告诉我,把照片交给你的人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们总共有三四个人,让我把照片拿给伯伯看,然后再把伯伯带到门外。”

“喔,然后你就把伯伯带出去了,在此之后呢?”

“那些人把伯伯带到街上去了。”

“然后呢?”

“他们就坐上车走了。”

“他们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听他们说要去什么‘沙塔’、‘沙塔’的地方。”

“‘沙塔’?说的是不是沙托鲁?”

“不错,就是沙托鲁。”

听到这里,依吉多高兴坏了,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道了声谢,然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当列车抵达沙托鲁的时候,一个肩膀上背着写生用具的英国画家下了车。这个人上身穿着一件带格子的褐色上衣,下身穿着高尔夫球裤,脚上是长筒袜和黄皮鞋,戴着一顶鸭舌帽,下巴上留着浅褐色的短胡须。

这个人就是依吉多,化完装后的他秘密地来到了沙托鲁,准备展开行动。下午的时候,他从一位男子的口中打听到了以下的情况:“有一辆汽车从军港的方向驶来,就停在森林的后面。10分钟之后,又来了一辆马车,停靠在汽车的旁边。我当时觉得非常奇怪,所以就继续注视着它们。后来,那辆汽车开走了,接着马车也跟着开走了,可马车上却多了一个人。”

“马车里的那个人肯定是父亲!”依吉多的心中这样想着。

经过了一番非常辛苦的调查,他终于找到了马车的主人。然而,车主却这样告诉他说:“我那天把马车租出去了,租车的人傍晚时分才把车还给我。至于那个人在这一天里究竟把马车驾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不清楚。”

听完这句话,依吉多感到非常失望,不过,马车既然当天就能返回,说明那个地方一定离此不远。

“父亲肯定在焦急地等待着我去营救他,他应该就在附近,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依吉多拼命地寻找着,可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他开始慌了起来,父亲是不是已经遇害了?一想到这里,他就难受得几乎要发狂。

在此之后,依吉多又接连寻找了两个礼拜,可仍然毫无结果。在此期间,他从报上得知:伯爵和她的女儿已经放弃了发生案件的那所宅子,举家搬到风景优美的尼斯海滨别墅去居住了;而那个美国人已被证实是清白的,被警方当即释放。

“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说不定那辆马车走在半路上又换了另外一辆马车呢,或许父亲已经被绑架到很远的地方了呢。”

就在依吉多快要放弃的时候,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这天是星期一的早上,他收到了一封从巴黎邮寄过来的信件。然而,奇怪的是,这封信上并没有贴邮票,而且,更为奇怪的是,信封上的笔迹十分熟悉。

“这是父亲的笔迹啊,对,肯定是父亲的字!”依吉多激动得叫了起来,他的双手颤抖着,几乎无法把这封信拆开了。

“父亲究竟在什么地方啊?他是怎么把这封信发出来的呢?不过,从这封信来看,他现在肯定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只见信里写道:

亲爱的孩子:

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我这封信。

我被汽车拉着走了整整一夜,白天又换成了马车。我的双眼都被黑布蒙住了,对于外界,我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座中世纪的城堡。如果从建筑风格和花园里的植物来看,这里很像法国的中部地区。我被关押的地方是在三楼,窗户外面爬满了藤蔓。

由于无法外出将信件寄出,所以我只好将信绑在一枚石子上,趁监视人员不备的时候扔出窗外,但愿附近的农民能够捡到此信,好心地送到你待的地方。这个想法近乎于奇迹,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