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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生不语。

老董被手臂动作带得趔趄了，这才停下，转视战生，“喂喂，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结婚。”

“结什么婚，我看得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

“嗄，居然看不上你，拿钞票丢闷掉她。”

战生又不语。

“男人家吞吞吐吐。我问你，你到底欢喜啥人啊，难道是米雪赵雅芝刘晓庆吗。”

“我喜欢我阿嫂。”

老董一怔，嘎嘎大笑，“你不是家里老大吗，哪里冒出什么哥哥嫂嫂。”

“不是亲阿哥，当然也不是亲阿嫂。”

“没听懂。”

“不提了。”

老董停在路口，遥指战生道：“看看你，难为情了吧，你嫂嫂一定很漂亮。”

“还好，不过很有女人味道。我最喜欢看她坐在那里织绒线，几根手指头白白短短，翻来翻去，小指头那么……”战生忽觉胃里一翻，干呕了几声，一把抱住电线木头，脑中晕眩不绝。“青华，青华。”他嘀嘀咕咕，亲了一下电线木头。铁锈、灰尘、水泥的味道，让他微微清醒了，扭头看老董。老董在对面蹲作一团，脑袋埋于手臂间，大哥大甩在了地上。战生跑过马路去，发现他在哭。

“董司令啊董司令，让你别吃介许多老酒的。”

老董哽咽道：“女人都不是好物什，你可别哪天想不开了，讨个女人回家。”

“你放心，我最想得开。女人是用来困觉烧饭生小囡的。我天天吃饭店，不想要小囡，困觉就来夜总会。不像杨平生，结婚离婚，卵毛都白了，还要再结婚，笑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