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在尴尬的沉默里说漏嘴的一些事情(第2/2页)

“我感觉如何?我有点想要义愤填膺,但是我没有什么可愤怒的。我猜我愤怒是因为人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愚蠢。”

“一个人后悔自己没有趁着年轻,在躺下后乳房还能指向天花板的时候拍摄性爱录像。这种想法正常吗?因为我感觉从来没有人谈论过这个话题。”

“他们为什么要把‘彩色铅笔’称为‘地图填色笔’?谁会给地图填上颜色?谁会买黑白的地图?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值得表扬的是,我的精神科医生几乎从来不会露出丝毫震惊或讶异的神色,她通常只是冷静地跟着问一句:“你对此有什么感觉?”或者“再跟我讲讲”。但如果把她往坏里想,也许她只是在想象和艾伦·里克曼亲热,根本没注意我在讲什么。我曾经想通过承认自己杀害了邻居并把尸体埋在我家的地下室里,来试探她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但我最后没有实施这个想法,因为我心里有一点点顾虑:也许我确实已经杀害了我的邻居,并把尸体埋在了我家的地下室里。虽然这不太可能,因为我家连一个地下室也没有。所以,万一我的医生的确在听我讲话,我可以用没有地下室这一事实证明我的清白无辜。除非我真的有一个地下室,而我故意忘记它,为了不让我的脑子想起所有我埋在那里的死人。基本上,我无法试探我的医生到底有没有在想象光着身子的艾伦·里克曼,因为有可能在一个不属于我的地下室里,到处埋着我不记得自己杀害过的人。这才是我应该在心理咨询时谈到的问题。一旦确认了我家没有地下室之后,我就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