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卷】致胡适(第5/5页)

有时也还想说几句话,但是那些说话似乎为了它们命定的原因,绝不会诞生在语言上,虽然它们的幻灭是为了忠诚,不是为了虚伪,但是一样的我感到伤心,不可忍的苦闷。整日在悲思悲感中挣扎,是太没意思的颓废。先生你有什么通达的哲理赐给我没有?

新月的新组织听说已经正式完成,月刊在那里印,下期预备那一天付印,可否示知一二。“独立”容否小文字?有篇书评只怕太长些。(关于萧翁与爱莲戴莱通讯和戈登克雷写的他母亲的小传作对照的评论,我认为那两本东西是剧界极重要的,不能作浪漫通讯看待。)

思成又跑路去,这次又是一个宋初木建——在宝坻县——比蓟州独乐寺或能更早。这种工作在国内甚少人注意关心,我们单等他的测绘详图和报告印出来时吓日本鬼子一下痛快:省得他们目中无人以为中国好欺侮。

天气好得很,有空千万上山玩一次,包管你欢喜不觉得白跑。

徽音

香山六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