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见到过陈布雷的胞弟陈训慈。那是1990年,在陈训慈的杭州寓所中,他坐在一个硕大的旧藤椅中跟我断断续续地讲述,抗战期间他拼死护送《四库全书》进川避难的往事。在他的身后挂着一幅泛黄的老照片,四男一女五个青年,中间那个瘦脸长鼻的兄长就是陈布雷。在访问的间歇,陈训慈淡淡地说他那个著名的大哥:“如果他活到今年的话,应该是刚足100岁。”
今天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陈训慈也早过世多年。江南莺飞草长,我在墓前驻足,前贤、故人都如浮云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