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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25 智化寺京音乐源于明代宫廷礼仪音乐,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音乐,有明确纪年的工尺谱本,有具有特色的乐器、曲牌和词牌,有按代传承的演奏艺僧。我曾于2004年春天到智化寺去听过他们的活动,当天参加活动的有20多人,据他们的介绍,京音乐属于佛教的北韵。佛教音乐有南韵与北韵之分,二者间有很大区别,北韵原来保留有160多首,1949年时毁庙,和尚还俗,这些曲子都流失了。20世纪80年代以后老和尚被重新招回,大家凑出了60多首,但还有一半已经彻底遗失。现在北京庙宇中演奏的,都是南韵,北韵只有智化寺这一伙了。如今智化寺里懂乐的老人也在迅速离去,前年走仨,去年走俩,今年又走了俩。还说音乐学院有教授研究这个,并且用五线谱记录了不少曲子,还出了书,但是按照那个谱子来唱,唱出来的是歌,而不是佛教的经,这就像唱戏一样,是必须口传心授的。
注226 马驹桥是北京东南部的一个古镇,今为通州区马驹桥镇。固安是河北省一个县,两处并不相连。
注227 引自陈志农:《北京民俗剪纸艺术》,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2003年版,100—101页。
注228 清代自康熙朝始设善扑营,有善扑、善射、善马三项,皇帝出巡行围猎有善扑营人员随侍。其中负责掼跤(即善扑一项)的总教头名罡尔鞑,跤手名扑户,又根据技艺高低分为头、二、三等。参见爱新觉罗·瀛生《老北京与满族》,学苑出版社2005年版,226—268页。
注229 王永斌,《北京的商业街和老字号》记:“二三十年代,天桥的摔跤场子有好几个,沈三、宝三、张狗子等,其中以宝三的场子跤手多,时间也最长,一直摔到解放初期。” 与关松山的说法基本一致,唯张狗子关松山说是张傻子,关说他学摔跤是在解放时候,也是吻合的。此书的描述尚不及关老人说得具体详细。按:宝三名宝善林,北京解放后被邀为国家级中国式摔跤裁判(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年版,383页)。
注230 爱新觉罗·瀛生先生在《老北京与满族》一书中也详细谈到北京旗人练习掼跤的基本功,与关松山先生所述基本相同而略有差异,如“拧棒子”:“用一尺多长的木棒,粗细度合手,天天用力左右拧。正式学跤后仍天天拧……至少在半年以上才开始正式学跤。不论达到如何高度水平,踢和拧总得练。”(学苑出版社2005年版,269页)
注231 掷子,亦称石锁,是把一块扁长方形的石头,靠一侧凿成一个长方形孔,透出的上端修成圆柱形作为手柄,形如古代的铜锁。最大的约50斤重,小的也有一二十斤,是民间锻炼的一种器械。关先生练的掷子40多斤,还能扔出花来,应当是很不错的了。
注232 马道口、金台路均在今朝阳区团结湖、甜水园附近,确已是闹市了。
注233 第一舞台坐落在珠市口大街路北。由民国元年(1912年)筹备建立,至1914年春末建成,同年6月9日正式开幕,是一个改良的“洋式”剧场。虽然京剧界的好角色都在这里演过,但是营业额一直平平而已。最为不幸的是,它从开幕那天起就着火,一共失火三次,直到1937年被完全焚毁。但第一舞台兴建的主要出资人是名武生杨小楼和资本家姚佩秋、殿阆仙等。并未听说有姓曲的。
注234 开棚铺是旧日京城一种行当,服务于红白两事。早年北京人办喜事和丧事都必须搭棚。喜事用彩子棚,丧事用席棚。早年北京有不少棚铺,规模都不小。自20世纪30年代以后搭棚的人开始减少,棚铺的手艺人不少转入建筑行去搭脚手架,做架子工。参见爱新觉罗·瀛生《老北京与满族》,237页。
注235 我在《最后的记忆——十六位旗人妇女的口述历史》中还收入两篇老北京的八旗蒙古后裔口述,一篇为鄂凌英的《我说多困难也过来了》,一篇为吴淑华的《什么事都要做到头儿》。前一篇鄂凌英女士就居住在北京内城的东南角,今天的北京火车站附近;对于后面一篇,我曾根据被访者吴女士的姓氏考证其为“隶满洲旗分之蒙古一姓”,但她们早已不知道自己的蒙古人身份而自报满族了。
注236 1644年清军入关,八旗劲旅半数驻守京城,是为禁旅,习惯称京旗; 半数分驻外省,是为驻防,南京当时称为江宁,是清朝最早设立的八旗驻防之一。戴先生说他祖上兄弟两人,一个留在京师,一个驻防南京,应该是符合历史事实的。又,京师八旗设护军营,是守卫紫禁城的卫队,由满洲、蒙古八旗每佐领下选17名精锐者组成。专司警跸宿卫﹑诸门的启闭和锁钥传筹等。紫禁城内以上三旗官兵值守,紫禁城外以下五旗官兵值守。但说蒙兵由满洲佐领统领,满兵由蒙古佐领统领,则没什么根据。另,有清一代,八旗蒙古与八旗满洲在官员升迁、挑补额缺诸多方面并无区别,唯汉军的特权、地位都低于满蒙,戴先生说蒙古族升迁机会少,也无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