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刘裕对南燕和后秦的北伐(第8/9页)

[9] 《宋书》卷四十五《檀韶传》:“从征广固,率向弥、胡藩等五十人攻临朐城,克之。”(第1372页)此“五十”应为“五千”之误。《宋书》卷四十五《向靖(向弥)传》:“从征鲜卑,大战于临朐,累月不决。弥与檀韶等分军自间道攻临朐城。弥擐甲先登,即时溃陷,斩其牙旗,贼遂奔走。”(第1374页)此“累月”为“累日”之误。因为临朐战役只持续了一天。

[10] 《宋书·武帝纪上》:“大军进广固,既屠大城。超退保小城。于是设长围守之,围高三丈,外穿三重堑。停江、淮转输,馆谷于齐土。……河北居民荷戈负粮至者,日以千数。”(第16页)

[11] 以往割据青齐的曹嶷、段龛等武装,虽向东晋称臣,实际上仍是独立割据状态。

[12] 据《宋书·武帝纪》和《南史·宋武帝纪》,加大都督时间为三月;但《资治通鉴》卷一百十七为二月。大概朝廷二月发布加大都督之诏令,但刘裕要根据惯例辞让,最终接受时已至三月。伐秦檄文的发布日期,据《南史·宋武帝纪》为四月乙丑。则从二月获悉姚兴死讯,到四月发布檄文,是刘裕前期酝酿和准备伐秦阶段。

[13] 《宋书·武帝纪中》,第36页。

[14] 《宋书·武帝纪中》载王仲德时为北兖州刺史,但卷四十六《王仲德传》则载其职为冀州刺史。盖两职授予时间稍有先后,两传各载其一。冀州或北兖州,都在新占领的青齐地区的西部。

[15] 据《魏书》卷一百六中《地形志二中》平原郡聊城县有畔城。但《魏书》所云之畔城,皆在黄河北岸;宋军所进向之半城,应在黄河南岸,盖此段黄河南北两岸都有一城,临河方向皆做半缺状,故都可称为半(畔)城。南岸之半城,后被宋军营建为碻磝城。《水经注疏·河水五》云:“河水……迳碻磝城西。《述征记》曰:‘碻磝,津名也。自黄河泛舟而渡者,皆为津也。其城临水,西南崩于河。’”可见其残半之状。(见第468页)

[16] 《宋书·武帝纪中》:“八月丁巳,率大众发京师……九月,公次于彭城……”(第36页)

[17] 《宋书·王镇恶传》:“初,高祖与镇恶等期,若克洛阳,须大军至,未可轻前。”当王镇恶等违令冒进遭遇困难时,刘裕又斥责其使者:“我语令勿进,而轻佻深入……”(第1369页)

[18] 《宋书·武帝纪中》云:“公又遣北兖州刺史王仲德先以水军入河。仲德破索虏于东郡凉城,进平滑台。”(第36页)但北魏史书对此的记载稍有不同。《魏书》卷三《太宗明元帝纪》:“九月……司马德宗相刘裕溯河伐姚泓,遣其部将王仲德为前锋,从陆道至梁城。衮州刺史尉建畏懦,弃州北渡,王仲德遂入滑台。”(第56页)《魏书》“梁城”,即《宋书》之凉城。但关于王仲德部的进军方式,《宋书》载为“水军入河”,《魏书》则为“从陆道”。两相对勘,应以《魏书》为是。因为在九月时,泗水入黄河的航道尚在开凿之中,未能开通,晋军舰队不可能驶入黄河。当然,《宋书》所载是刘裕给王仲德的指令而非实际战事,即命令他开泗黄航道后以水军夺取滑台,由于工程艰难,王仲德遂不待通航而从陆地进军。

[19] 《魏书》卷二十九《叔孙建传》,第703页。

[20] 参见本章末附录《刘裕伐后秦“水军出石门”辨正》。

[21] 《宋书·自序》:“时襄邑降人董神虎有义兵千余人,高祖欲绥怀初附,即板为太尉参军,加扬武将军,领兵从戎。林子率神虎攻仓垣,克之,神虎伐其功,径还襄邑。林子军次襄邑,即杀神虎而抚其众。”(第2455页)

[22] 《水经注疏》卷七《济水一》:“晋太和中,桓温北伐,将通之,不果而还。义熙十三年,刘公西征,又命宁朔将军刘遵考仍此渠而漕之,始有激湍东注而终山崩壅塞……”(第658页)按,刘遵考开石门航道,应是从义熙十二年(416年)十月开始。《水经注》载刘裕伐秦,多径载为义熙十三年,其实战事乃从十二年延宕至十三年。

[23] 《水经注疏·汳(汴)水》:“汳水又东迳周坞侧,《续述征记》曰:斜城东三里。晋义熙中,刘公遣周超之自彭城缘汳故沟,斩树穿道七百余里,以开水路,停薄于此,故兹坞流称矣。”(第1966页)

[24] 《宋书·武帝纪中》:“伪兖州刺史韦华先据仓垣,亦率众归顺。”(第36页)似韦华以仓垣归顺,但仓垣是中路军沈林子所部攻占,见《宋书·自序》。《宋书》卷四十三《檀道济传》:“至成皋,伪兖州刺史韦华降。”(第1342页)可见韦华是在沈林子攻势之下撤往成皋,然后投降檀道济、王镇恶军。如果没有檀道济本传的这个记载,成皋和荥阳则不能确定是中路军还是西路军攻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