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13/13页)

“普利契特是个好人吗?”我问向导。以前从来没人要他作出这类判断。向导被弄糊涂了。最后,他开心地说:“是的,他的枪法可精了。”

我跟着纳兹鲁拉坐在他的吉普车里,而普利契特则被安置在努尔和史迪格里茨的后排车座上,由他们负责照顾。他们把他弄上车的时候,德国人热情地说:“要说哪个人最有可能穿过沙漠的话,就是这个人啦。”

“我们会成功的!”我们出发的时候,工程师喊道。停车时,往这个奄奄一息的人身上使劲儿泼水来给他降低体温的任务交给了我。但是没走多远,他就变得有点神志不清,想让我待在他身边,因为想聊聊美国的事情。

我们就这样开过了沉闷、空旷的‘大城’建筑群,晚上稍微凉爽一些的时候,他的烧退了,我们说了一会儿话。他来自科罗拉多的科林斯堡,每年秋天都去落基山打猎。他承认自己是相当不错的来复枪手,曾经捕获过麋鹿、狗熊和野山羊。对于野山羊,他的评价很不怎么样,认为这些畜生造成的破坏比带来的好处更多。有一件事他很乐观,他说他认识一个洛夫兰人,那人只有一条腿,但是照样可以去打猎。

“我这种人,”他说,“在学会用木腿走路之前绝不会放弃。”但是下一次我们停车之后,史迪格里茨医生决定给他喂上一片安眠药,然后工程师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