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编者的话(第11/16页)
商法:破产。
利息。
道德观念:美国人的性格。
协会——商业——工业。
赚钱。
华盛顿——文化团体的盛装。[94]
最后是宗教社会。
宗教社会。
各教派的命名——从天主教到与其差别最大的教派。
教友派信徒,卫理公会派教徒——指出在教友派信徒、唯一神教派信徒的教义中,什么是反社会的。
各个教派之间的关联。
宗教自由——容忍:从法律的角度;从道德观念的角度。
天主教。
宗教在政治秩序中的地位以及它对美国社会的影响程度。[95]
第一版中描述的某些观点将不再出现在最终版本中。运河、道路、赌博等很多元素将会在写作过程中被舍弃。[96]其他的将被添加到第二部分,如军队、父权、天主教、赚钱的欲望。
整本书的基本理念,托克维尔建立整个理论的基石,理解贵族主义与民主主义之间的斗争、分裂原则和统一原则之间的斗争的想法,都已经非常明显。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描绘出作品的整体轮廓,托克维尔才着手撰写该作品。对于这一点,他遵循了一个奇特的系统,他是这样向迪韦吉耶·德·奥哈纳描述它的:
我认为对我而言最好的选择是遵循我在创作刚面世的《旧制度》时,甚至是创作《论美国的民主》时采用的方法。我要把它告诉你,即便花这么长的时间谈论自己会令人感到不愉快;因为在了解它之后,你也许能够为我提一些很好的建议。当我有什么想要探讨的主题时,阅读任何描写同一问题的书籍对我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接触他人的想法会让我感到焦虑和不安,甚至让阅读这些作品变成一次痛苦的经历。因此,我尽可能克制自己不去了解它们的作者如何解释这些让我在意的事实、他们对这些事实做出了怎样的判断、这些事实让他们产生了哪些不同的观点(顺便说一句,在我不知道它已经被提过的情况下,其有时可能让我处于复述状态)。相反,为了凭借自己的力量在当代文档中发现事实,我需要付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努力;通常按照这种方式投入大量劳动,我获得的是按照另一条路径能够轻易发现的成果。一旦成果收集得如此辛苦,我会退居到自己的小天地中,就像进入了一个非常封闭的空间;在全面回顾中,我极其仔细地检查了所有由我自己获取的概念;我比较它们、联系它们,随后我通常会阐明这些在经过漫长的工作之后自然而然浮现在我眼前的观点,而不用考虑这些人或那些人在看到它们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这并不是说我对不同读者的意见不是十分敏感;但经验告诉我,只要我想写一个已有先入之见的观点来支持一个论点,我绝对会丧失所有真正的才能,而且我不能写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假如我没有把自己局限于此——想要表明在我的印象和我的观点中什么是最真实的。[97]假如博蒙用简易的方法将美国出现的作品告诉托克维尔,作者独自前进并没有查阅任何关于美国的书籍,而唯一的例外也许是希瓦利埃的作品。[98]
作品进展速度非常快。在1833年11月,托克维尔认为他将在1834年1月1日之前完成专门描写美国政治体制的那部分内容(即在本版本书中构成了第一卷第一部分的内容),并一度产生了在发表第二卷之前率先发表第一卷的想法。[99]
这个计划被放弃了,托克维尔立即全力以赴地撰写第二部分,其内容渐渐增加到一定程度并超出作者的预见。此外,致力于描写美国政治体制的那部分内容被检查和修改了多次,在被完成之前,其需要获得几名合作者的帮助。
即使托克维尔在坚持不懈地完成他的著作,他仍然帮助博蒙撰写其作品。[100]他们的合作在巴黎和萨尔特两地继续进行到随后整整一年。托克维尔对《玛丽》一书产生的影响是难以衡量的。博蒙的手稿遵循托克维尔发表的对话和评论的轨迹,但少数可利用的手稿并不足以令我们评估其真正的影响程度。[101]博蒙就其作品的某些章节请教了他的朋友,甚至在最后一刻仍然征求托克维尔的意见——某些片段是否容易让人联想到夏多布里昂。[102]在1834年初,托克维尔雇用了一个住在巴黎的美国人:弗朗西斯·科皮特[103],帮助他编译他从美国带回来的文件。在托克维尔父母的房子中,其位于圣热尔曼近郊,科皮特编译了书籍、小册子、剪报和各种各样的文档。
当托克维尔仍需要关于美国的信息,他会与另一个名叫西奥多·赛奇威克的美国人联系,他没有雇用这个美国人,但这个人似乎发挥了更重要的作用。他的日记记录了其与托克维尔进行的几次访谈,有迹象表明他对《论美国的民主》中的几个观点产生了明显的影响。[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