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探讨联邦政府之前有必要研究各州的过去[1](第27/29页)

这不禁令人回想起孟德斯鸠说过的话:“没有什么比披着法律与正义的外衣的暴政更加残酷;可以这么说,你不幸地淹死于它们所存在的木板之上。”《罗马盛衰原因论》,《全集》(巴黎:佩兰出版社,1951年)第二卷第14章第144页。也可参阅第四卷第1 228页的注解o。

[115]我认为代表州的权威机构即使不亲自进行行政管理,也不应该放弃监督地方行政的权利。比如说,假设在每一个郡中安排一名州的政府官员担任固定职务,授予其审理该郡以及其管辖的各个城镇中发生的犯罪案件的司法权。在这种情况下,如不侵犯地方的独立性,就能建立更统一的制度吗?现在,美国并不存在这样的官员。没有任何高于郡法院的司法机构,而且这些法院仅在受理必须予以惩治的行政犯罪的时候才临时开庭。

[116]在我看来,中国似乎是以高度集权的行政为那些服从于它的人民提供社会福祉的最佳代表。一些旅行家告诉我中国人拥有安宁而无幸福,拥有产业而无进步,拥有稳定而无冲劲,拥有严格制度而无公共道德。在中国,社会总是运行良好,但其无法运行得更好。我认为,当中国对欧洲人开放,欧洲人将会在那里找到世界上存在的最完美的行政集权模式。

[117]在手稿的一侧:“≠路易斯建议把这段内容放在别处,但应当放在哪儿呢?≠”

[118]在空白处:“≠社会(秩序)(的一些小细节)通常被忽略,但简而言之,它们在社会中对人们来说是必要的保证,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其他地方。≠”

[119]一位有才华的作者在比较了美国的财政和法国的财政之后,证明智慧永远无法取代具体的事实知识,有理地指责美国城镇预算中存在的混乱。此外,在举例说明法国的一个省的预算编制之后,他补充道:“幸亏中央集权——一位伟人的令人赞美的创造,王国各地的地方预算,从小小的城镇预算到大城市的预算,才能够有章可循、有理有据。”(w.)当然,我也欣赏这一成果;但我发现大部分拥有完美财政制度的法国城镇,对其真正的利益一无所知并处于一种令人难以容忍的麻木状态,以致那里的社会似乎更像是在生长而不是在生活;另外,我注意到在同样的美国城镇中,其预算虽未按照井然有序的章程或者统一的计划进行编制,但它的居民是开明的、积极的、有进取心的;我在那里注视的是一个不断进步的社会。这一景象令我感到吃惊;因为在我看来,一个好的政府的主要目的在于为人民创造福祉,而不在于罔顾人民的疾苦而建立一定的秩序。因此我猜想是否可以把美国的城镇繁荣而财政混乱、法国的城镇穷困而预算制度完美的原因都归结为我所说的这个道理呢?无论如何,我不相信我所发现的善里面间杂着如此多的恶,我很容易相信恶能够被如此多的善所抵消。

w. 塞巴斯蒂安·L. 索尔尼尔,“美国财政新评论——对拉法叶侯爵发表的文章做出的回应”,《英国杂志》,1831年10月8日,第195至260页。关于这篇文章以及关于美国财政的内容,可参阅第345至350页的注解j。

[120]“共和国政府那令人钦佩的效用不是呈现出一个民族的行政的规律性、系统秩序,而是呈现出一幅生活画卷。自由可能无法像智能专制主义那样让国家的每一个机构都同样达到完美,但是它能够比智能专制主义创造更多产物。”(口袋笔记本3;YTC,BIIa;《旅程》,OC,V,第一册,第184页)

[121]其中一份草稿的原始版本是这样描述的:

然而,有些生活在专制制度之下的人民也拥有强烈的民族情绪,你发现他们为了拯救一个他们不拥有任何利益也不享有任何权利的国家而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但在深入考察之后,你会发现;对他们来说,往往是宗教取代了爱国主义精神。

对他们来说,国家的存续、荣耀或者繁荣是一种宗教教义。而保卫他们的国家就等同于保卫他们所居住的这座圣城。

土耳其人从不参与处理社会事务。然而,只要他们认为苏丹的征服就是穆罕默德的宗教的胜利,他们就能够完成一些艰巨的任务。现在,这个宗教正在消失,他们仅存的只有专制,而他们也在衰败之中。

俄国人,甚至对其所占领的国土都不大感兴趣,是欧洲大陆上最勇猛的战士之一;为了摧毁敌人,他们能够毁坏自己的房屋和田地。但他捍卫的是他的神圣帝国,而当他为了他的国家而死,天堂之门为他而开,他得到了应得的奖励。

当专制政府指导的人民被宗教热情所转化时,专制政府会变得更强大。其团结的力量,非但不会损害社会力量,反而能够引导社会力量;处于这种状态之下的国家拥有自由国家的力量,却不拥有自由带来的不利因素。所有力量结合在一起,并朝着同一个方向奋进。它们的影响几乎是不可抗拒的……随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政府越强硬、越压迫,其就越能够完成更多伟大的事务;国家越不幸,它就越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来保护其尚未占有的领土;这些人越不执着于生活,他们反而越能更好地守护它。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宗教人士以这种方式行事,他们越悲惨就越容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