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当今欧洲国家中尽管统治者的地位不如以前稳定而统治力却增强了[1](第7/9页)
[12]1837年,托克维尔曾请求博蒙给他从英格兰带回各种各样关于苏格兰银行的小册子和消息,用以完成其著作《贫穷回忆录》(Mémoire sur le pauperisme)的第二部分。博蒙搜集的东西让托克维尔确定了自己对于将集权国家视为储蓄的恐惧(《与博蒙的书信》(Correspondance avec Beaumont),OC,VIII,第185、191、193、196页)。
[13]从一方面来讲,对于福利的争论一直在继续,而政府掌控着越来越多的福利资源。
所以人们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趋近奴役。对于福利的需要将他们从参与政府行为中驱逐开去,对于福利的热爱也让他们更加狭隘地依赖于统治者。
[14]“米歇尔·布尔吉的观点(1838年3月23日)思考道:我来这里是想要根据我的政治原则强化超过对于财产原则进行衡量之外的东西,这种东西总是被强有力地捍卫着。这导致了反射,因为看起来似乎所有现代人,不管他们的起点是怎样的,都在统一的原则下联合到了一起,并从那里一起走上了通向共同奴役的道路”(统一、集权化、独裁统治,草稿,卷2)。它的内容可能是关于一种源自矿区的讨论的延伸。
[15]这个理论被吹嘘得很厉害,在今天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而现在又自我维系(零散的字词),立法和行政力量必须经由检验,要挨个、仔细地检验。这个理论只被用于谈论相关话题,它是圣坛。让我们刺穿它的外壳,让我们大胆地讨论被当作宗教来信仰的东西是什么,让我们看到赤裸的真相并直面它。
从大体上来讲,立法和行政力量必须分开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实情确实如此。
但是对于国家的救赎和对一个好的政府很重要的是,立法系统和行政力量永远都不能在同一个行动内结合在一起吗?这就是我所怀疑的。你从好的原则开始,但是却将它推到了荒谬的地步。在行政力量行使权力的时候司法力量的介入对我而言似乎经常都是有效的,而有些时候也是必要的,我并不会想象着没有它们自由存在的可能性。
也许这个问题必须让我来做出更加深层次的阐述,但是在此之外,它值得用我对于法国的方法来进行一次特别的、细致的、实际的检验。这对我而言一定是完成这本书之后首先要做的工作。因为我相信我对未来感到害怕的主要恐惧就在这里。行政力量不可避免地会担任更为重要的角色和五花八门的角色的看法是不争的事实。
[在页边处写有:国务委员会(Conseil d'état)很重要,但是这还不够,如果没有新闻自由那么这就没什么意义。]
整个问题在于知道你是否能将自由的承诺与行政力量必要的行为结合到一起。
你无法停止此种力量的增加,但是你能赋予它某种平衡。(统一、集权化、独裁统治,草稿,卷2)
[16]要区分两种不同的趋势:
1. 一种倾向于集中国家中的所有力量。
2. 另外一种倾向于集中行政中的所有力量。
从所有司法控制中解放行政力量的倾向。
对所有人而言,司法力量就像是对个人独立的支持,不管它的贡献在哪个地方减少了,个体的存在都会变得岌岌可危。
我相信,一定就是从这里遇到的那些问题。今天存在着一种要摆脱司法力量控制的明显倾向。(草稿,卷2)
在另一个文件夹中:
法国的集权者将国家一词以某种方法进行利用。这些区别通常会让我们分裂。
他们声称,国家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以及在我们即将进入的那个时代里必须参与到众多事务中去。人们同意了这种说法。但是国家几乎总是代表着行政权这种东西,在没有立法和司法保障的情况下行事。在这方面我们无法达成一致。
国家在民主人士中也必须拥有大量特权,但是行政力量一定不能在单独行事,不能不受控制,为了得到被拯救的自由以及对于个人而言不在社会力量面前完全消失。
[在其一旁写有:你发现政府毫不避讳地增加着自己的特权,就好像政治的影响力迟早会在后者的头上平息下来一样。我更愿意相信一个拥有众多政治权力和较少公民权的政府比一个拥有较少政治权利和较多公民权的政府相比更能保障在未来的自由。
公民权没有任何意义。这个词汇对我而言不能产生影响,但是理念却是存在的。](统一、集权化、独裁统治,草稿,卷2)
[17]手稿上写的是:“……但并非公平其自身。”
[18]关于此点在法国却存在着一种奇怪的论点。当在政府和个人之间产生分歧的时候,我们拒绝将其交给普通法官进行审判,随后会说不要将行政力量和司法力量混为一谈。这就好像说在让政府同时拥有评判和执行的权利这种最为危险和最暴君的形态里,这两种力量并没有混合在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