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阎锡山加入国民革命军(第6/8页)
晋军守涿州的是傅作义,这一战使傅作义大露头角。而涿州的攻防战也取代了京汉、京绥两线的重要性而成为奉、晋两军的主战场。观察家认为涿州若果为孤城,则守者无益,攻者亦可不必亟亟,于军事上自无重要意义,但两旬以来奉军总攻达四次之多,城失而复,高潮迭起。奉军除利用重炮作掩护而外,并预备泥沙五万袋,木杆数千条作步兵爬城之用。但涿城守军在城脚挖掘深穴,同时准备大量满盛沙土的麻袋,城垣遇炮轰开缺口时,沙袋立即堵塞,当奉军逼近城墙,守军机关枪及手榴弹同时齐发,因此进攻的奉军所受损失比起守城的晋军为大。
11月17日奉军第五次猛攻涿州,仍未得手,传说在这次攻击中奉军曾使用毒气,阎锡山为此致电张作霖质问,电云:
“张雨帅勋鉴,迭接涿县敝军傅师长电称,自铣日起至效日止,贵军用毒瓦斯弹,攻击涿城,人民因不明防护方法,受毒气而死者甚众等语。毒瓦斯国际间尚且禁用,况对国人乎?弟亦深知毒瓦斯之能杀人,所以不敢用者,亦以子孙须长久作中国人民,因一时之胜负,而为子孙得罪中国人民,想亦我公之不许也。阎锡山。印。”
张复电云:“阎百帅鉴,电悉,涿洲之役,傅作义受执事乱命孤军深入,以致粮尽援绝,坐待灭亡。越境而侵入,不能援城亡亦亡之义,负嵎而祸众,更难以效死弗去为宜。晋军何辜?而使效困兽之斗。涿民何辜?而使受鱼池之殃。凡此种种罪恶,皆由执事之认贼作父,一念之差,有以致之。毒瓦斯之用,外国人借以制生番,击野兽,涿州之寇也,穷寇也,笼鸟釜鱼,早晚间事,何须乎毒瓦斯。涿之民,良民也,虎狼入室,救之不暇,何忍出毒瓦斯。爱我涿州之民,欲除涿州之寇,一切精兵利器,屏置不用,仅用燃烧弹烟幕弹,以待逆敌之自决而已。若不顾人道,不爱吾民,则以我军数百万健儿,取此弹丸之地,不犹易如反掌,何致经旬不下耶?南北两路,逐数十万晋军如摧枯拉朽此执事所亲历者,何待于涿州之敌,而用此毒瓦斯也。今晋北绥远,已全归中央,平型、龙泉各关,已均收复,执事祸晋祸国,……已将终了,如能翻然悔悟,本大元帅不为己甚,何所不容,尚当量予保全。倘怙恶不悛,则将来攻取太原时,我之坚甲利兵,或当一试,以为背信灭义祸国殃民者戒。祸福之几,惟希自择。大元帅。
漾。”
奉军久攻涿州不下,使得在京绥、京汉两线的频传捷报为之黯然无光,尽管奉军以绝对的优势向晋军攻击,可是区区一个涿州城在傅作义坚守下,屹立无恙,奉军纵使作任何解释也无法令人满意。
自奉军开始总攻击后,10月14日在京绥路克宣化,15日入张家口,17日占领石家庄。10月18日张作霖下令颇有对阎适可而止,不愿过事逼迫,以拆散阎、冯之合作,令云:
“迭据张学良、韩麟春电呈,收复定县,正定、石家庄等处。张作相、汤玉麟、高维岳电呈,收复宣化、张家口等处。其涿州、门头沟一带之逆军,亦据报分别击散情形。查阎锡山附乱称兵,甘为戎首,本大元帅迫不得已,令饬各路将领,分途进讨。所幸旬日间,均告克捷,固由各将领督率有方,各军士夺勇用命,实乃天心仁爱,眷佑国家。……故在我虽仓卒应战,得以迅速奏功,在彼则师出无名,不得逞其凶志。惟此次战事,甚为剧烈,伤亡众多,作战区域,摧毁残破,同是国家土地,同属国家人民,何罪何辜,罹兹惨劫。言念及此,良用痛心。阎锡山首难殃民,罪有攸关,倘有悔祸之诚,本大元帅亦不愿过为已甚。若仍恃其顽强,罔知悛改,为国家大局计,惟有遣军进剿,以救晋民于水火涂炭之中。各该将领务当整厉精神,力加戒惕,毋得乘胜而骄,毋以多杀为贵。军入晋境,尤当严饬所部,毋得扰及闾阎。即逆军之将校军士,但非顽强抗拒,亦不得肆行诛戮。其有输诚来归,均准一体容纳。所有经过战事地方,被灾人民,着饬知各该地方官妥为抚辑,毋任失所。此次出力将领,业已明令分别奖励,其余出力官佐及阵亡将士,一并查明呈候从优奖恤,此令!”
此后京绥路一线进展极为神速,10月30日起迭克柴沟堡、怀安、天镇、阳沟等地。11月3日奉军占领大同,并由大同南攻,续进至山阴县。右翼抵朔州,正面迫攻广武、雁门。张作相率主力移驻浑源,在平型关之奉军于芷山军及龙泉关之王树常军则越过沙河镇及天营镇,攻繁峙县及五台。晋军商震驻代州指挥雁门及繁峙两路。阎锡山坐镇太原调度五台及娘子关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