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阎锡山加入国民革命军(第7/8页)
11月9日汤玉麟报告郭希鹏师占领绥远省城,奉军进至包头。14日奉军占领平型关,山西险要渐失。但阎锡山缩短战线后,兵力已可集中使用,奉军进入山西,山西交通不便,运输困难,易守难攻。12月2日奉军于芷山曾有报告军一电云:
“第五方面军团司令部,因沙河镇、大营镇先后攻下,特令本军担任进攻繁峙之线,其北部之战线,系命高都统率师由茹越口下广武会合,决对雁门三路并攻,以便早日克复。惟敌军对繁峙、五台两线,联络最紧,攻繁而不防五,敌方必能自为策应,恐有牵掣之虞。现军长已命第二十九师孙师长(旭昌)率领各团,星夜南进,现得报告,距五台仅三十五里,沿途虽有冲突,多系谭庆林溃军,不堪一战,因敌之主力,确在五台也。至于繁峙正面,由军长亲率第八师分途进攻,敌方士兵因天气奇寒,皮衣缺乏,多无斗志,故势如破竹。惟闻敌在繁峙防御之工程,极为坚固,现我军前线距繁甚近,日内定有剧烈战事发生,又军部已于东(一日)日进驻蔡家峪。
附闻。”
12月7日正午奉军派出正式代表偕同北京的慈善团体代表及山西旅京同乡会代表持白旗进入涿州城,向傅作义接洽和平让出涿州城,傅作义态度颇为倔强,代表们不得要领,因傅作义提出的条件是全师退往山西,做为和平让出涿州的条件,奉方认为这个无可协商,于是和谈代表在涿州住了两天,9日晚出城,毫无结果,10日返北京。
奉方代表在涿州前后三天两夜,对傅作义的倔强态度印象颇深,并探悉城内晋军原有五团,计三团步兵,一团炮兵,一营工兵,一营机关枪。傅入城后即实行粮食管理,计养军民不下8万之众,被困虽已两月,士气民心都未动摇。
阎锡山由太原到五台,因繁峙情况较紧,即到代州指挥。晋军长于取守,奉方亦承认已到大牺牲时期,但谓实逼处此,和平无从说起,只好打向前去。奉方军队在晋东晋北两面为张作相部吉军、汤高之热察军、第三、四方面之第八、九、十、及于芷山之卅军,人数不下7万。晋军实力亦相差不远,惟晋境多山,军事进行不易。奉军又时懔孤军深入之虑,所以虽具猛攻决心,但发展似甚艰难。
自晋方缩短防线,晋军即完全采取依险防守计划。其主旨乃在乘间整顿内部,增加实力,静待宁豫各军发展,然后再会师反攻。而奉军方面,亦以激战之余,需补充休养,且天寒道远,地势生涩,不愿孤军深入。故月来各路战事,均成对峙之局,无任何新发展。龙泉关间,虽有一度激战,然亦只能认为游击性质,并非正式动员。此时晋军战线,纯取包围固守形式,非至迫不得已,绝不轻易攻击。故目前只在防卫方面,多方努力。其目的欲利用天然之险隘,诱敌深入,乘机以图有功。北路方面两军现亦仍在对峙,毫无任何动作。平型关间形势,目前虽亦经一度紧张,但因奉方窥破晋军系诱敌之计,故亦急急后退,局势又归沉寂。该处正降大雪数寸,气候异常寒冷,山岭崎岖,道路泥滑,行军守尚较易为力,攻则极感困难,此亦奉军未急进的一个大原因。京汉南端之正太线,奉军仍驻守石家庄,晋军前线在获鹿井陉间,前锋虽时或有小冲突,但非主力战,无关得失。12月10日张学良、韩麟春自保定归京,韩于13日复由京赴奉,可见京汉军事,已不甚紧张。汲金纯亦曾一度入京,旋又赴石。张、韩等入京任务,是商讨应付战局办法,与涿州问题等。
傅作义坚守涿州城,五次击退奉军的总攻,受到中外的重视。
傅作义是阎锡山所部第四师师长,于16年10月14日进入涿州城,以旅长白某为卫戍司令,团长彭庆曾为城防司令,傅的守城战术很巧妙,不只是以少击众,而且设法使被截留于城外的挺进部队偷夺奉军械弹粮秣由地道运入城中,且在城内设有陷阱,奉军突入即落陷阱中,因此奉军虽先后五次总攻,但终能坚守孤城,击退奉军5万以上兵力。
奉军攻城统帅张学良鉴于傅作义守城顽抗,乃采取长期围困方法,傅作义针对奉方新策略,一方面积极从事于工事补修,一面掘取暗壕以防奉军的坑道攻击,一面于涿城西南角后方百公尺处添筑第二线防御阵地,构成极强固之散兵壕及炮兵掩体,并附以外壕,壕前利用半截树根构成铁丝网,通路上设置拒马,更于城西南角之两侧城墙上构筑极坚固之机关枪掩体,俾以火力封闭缺口。更在城内筑成第二线城墙,以期固守。
10月27日至30日之间,奉军曾以坑道进迫,经守兵察觉,以火药爆炸。奉军乃改以城外构筑工事,掘外壕设地雷铁丝网等,以围困守军。这时隆冬酷寒,守城官兵于冰天雪地中,忍冻守城,困苦特甚。而城内食粮仅能支持三日,军心不无恐慌,傅作义特电阎锡山报告,并与所部团旅长等联名签署,电文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