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陨落(第28/54页)
玛丽斯犹豫着,“我们被警告不准说出去。”
科尔的吉他发出一阵不耐烦的噪音,“我是你的弟弟,该死的,不管是不是歌手,我会保持沉默。快说!”
于是玛丽斯告诉科尔他们被召唤去了要塞,以及在那里的所见。“这就能解释一切了,”当她说完以后科尔开口,“噢,天哪,我都从很多地方听到过了——人们的传闻,甚至岛上警卫,岛长的秘密并不像他自己想象那样保护得严密,不过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怪这么多飞行者来来去去的,这个岛长竟然想要控制飞行者的来去!”他的脸扭曲着。
“其他的传闻呢?”玛丽斯催促道。
“好吧,”科尔说,“那好,你知道单翼瓦尔来过泰雅斯么?”
“瓦尔?来这里?”
“现在已经走了,他们告诉我,几天前他才来过,看起来很疲倦,似乎经过长途飞行。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五六个人跟着他,都是飞行者。”
“你知道那些人是谁么?”
“我只听到瓦尔的消息。他太出名了,不过有人跟我描述过其他人。有个矮胖结实,一头白发的南方女人,还有几个西方人,有两个长得很像是兄弟。”
“戴门和阿森,”玛丽斯说,“其他人我就不确定了。”
埃文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和厚厚的切片面包走过来。“我知道,”他说,“至少知道一个,有个戴着项链的人,洛曼伦岛的卡汀,他经常来泰雅斯。”
“噢,当然,”玛丽斯说,“卡汀,东方单翼的领导者。”
“还有什么?”埃文问道。
科尔放下吉他,也把茶杯放在一边冷却。“我听说瓦尔是作为飞行者的代表前来的,试图跟岛长交涉释放他扣押的女飞行者,那个泰雅。”
“虚张声势。”玛丽斯说,“瓦尔不可能代表整个飞行者,他只能代表那些你们称为单翼的人,传统的飞行者家庭,传统主义者,仍然憎恨着瓦尔。他们不会让他成为代言人的。”
“是的,我同样听说了这些,”科尔说,“不管怎么样,似乎瓦尔打算为泰雅组建一个飞行者的审判庭,他倒是乐意让岛长继续监禁泰雅,直到……”
玛丽斯不耐烦地点头。“这是肯定的,不过岛长怎么说?”
科尔耸肩。“有人说他非常冷酷,又有人说他跟单翼瓦尔大声争吵,不管怎么样,他坚持飞行者应该受岛长自选的审判庭的惩罚,他要亲自判决和处罚这个飞行者。而坊间传闻是他已经私下处决了飞行者。”
“所以可怜的雷尼对他而言根本不够,”埃文低语,“岛长必须坚持另一个人的死亡来保全自己的骄傲。”
“瓦尔对此有什么说法?”玛丽斯问道。
科尔喝了一口茶,“据我所知瓦尔在会过岛长以后就离开了,有人说单翼们计划袭击要塞,营救泰雅。还有人谈到飞行者的众议会,瓦尔打算召集的,要对泰雅斯岛进行制裁,飞行者不在这里着陆。”
“难怪人们这么害怕。”埃文说。
“飞行者们也应该感到害怕,”科尔说,“在这里,当地人对他们如此敌对。在飞行崖北侧的酒馆,我听到关于飞行者们是怎么秘密裁定风港事务的传闻,他们私自更改自己传递的消息,告诉人们的都是些谎言。”
“真是太荒谬了!”玛丽斯震惊地说,“他们怎么能相信这些?”
“关键是他们确实相信。”科尔回答,“我是飞行者的儿子,不是飞行者,哪怕我本来应该是。我明白飞行者的传统,彼此之间的契约,他们作为整个风港社会一员对其他人的责任。不过我同样明白那些飞行者成为‘岛民’的人们,他们彼此都一样,是一个大家庭,就如飞行者们一样。”
他放下茶杯,重新拿起吉他,似乎握着它能给他特殊的口才。
“你明白飞行者们有多么轻视岛民们,玛丽斯,”他说,“我想你不能明白岛民们为此是多么忿恨飞行者。”
“我有岛民朋友,”玛丽斯说,“另外,单翼们都曾经是岛民。”
科尔叹息,“是的,是有这么一些崇拜飞行者的人,飞行者助手们投入一生去服侍他们,孩子们都想触摸飞行者的飞翼,媚颜者总是以能把飞行者哄上床而沾沾自喜,引以为傲。但是有些人不是这样的,有些敌视飞行者的岛民从来不会跟他们交朋友,玛丽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