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7/9页)
走过那些永无止境的通道和漫长的小巷,我们来到一片现代公寓的大铁门前,入口处还有电话和摄像头。
“高科技!”我说。
***
她姐姐的奢华现代公寓,装饰以黑色真皮,玻璃和白墙。她打开香槟,倒了两杯。
“在那上面,在桌子上面!”我呼吸不畅地倒在真皮长沙发上的时候,她大喊。
我前方的玻璃茶几上有一本摊开的剪贴簿,带着褐色的皮革封皮。正摊开的那页有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群排成一列的天主教牧师们,像周年合影的照片一样。我们进来时,我没看到乔治娜翻开这本剪贴簿,也可能是我没发现。
“他们是谁?”
“这群先生是你的敌人。挪过来,这儿!”
我拿起香槟,把杯子放下。乔治娜在我旁边坐下,沉入舒适松软的皮革沙发里,臀部紧挨着我。
“他们是天主教原教旨主义的一个教团,或者说派别,是一群想要阻止天狼教会的牧师。”
提到那个兄弟会时我倒吸了一口气,她一定听见了。“你知道关于天狼教会的事情?”我问她。
“是啊。我爸爸是个专家。我觉得他是里面的成员,但他死得太早了,我没法确定。”
“噢,我很抱歉。他告诉过你很多关于它的东西吗?”
“事实上,并没有,从来没有。不过他留下了很多书和研究,这是其中一本。米歇尔牧师是照片里中的一个,但我不知道哪一个是他,这张照片太糟糕了,是很多年以前照的。他跟踪我有两个月了,他或者他朋友很可能也跟踪过你。”
我想起从亨利家离开的那次,当时觉得有什么在跟踪我,虽然那感觉太超自然了。
“还有什么你能告诉我的?”
“我还知道你现在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从研究上读到你的案子,我更深地理解了些多年来没搞明白的东西。”她站起来,走进厨房。“你饿了吗?这儿有巧克力。”
“不怎么饿,不过我从不拒绝巧克力。我冒昧问一下,你父亲死状惨烈吗?”
“惨烈而残暴,是的。关于他的死,我只想说到这儿。”
她在我旁边坐下,这次把腿盘在身下,靠着我。她在我膝盖上放了一盘昂贵的糖果,我出于礼貌拿了一块,非常美味。我觉得她希望我用手抱着她,可我没法这么做。我从来没有失信于露丝,现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处于这种状况,让我很不自在。
“你说我现在处境很危险?”我开口。
“是的,我是这么说了。”
“你说你想告诉我些事情,向我透露些消息?”
“在合适的时间。香槟怎么样?”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喝,但负罪感让我迅速地喝完了这一杯,乔治娜又给我倒了一杯。她伸手到背后解开头发,发丝像黑色的幕布一样滑下,笼罩在她精致而美丽的脸庞周围。我能感觉到肩膀上她头发丝绒般柔滑的触感,这让我兴奋起来。
“等等。我想放点儿音乐。拉威尔可以吗?”
“当然。我爱拉威尔。”
她走到玻璃架上的现代高音质音响设备前面,选了一张碟。几分钟后,达佛涅斯和克洛伊序曲那温柔如田园诗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我把头向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听。我感觉到乔治娜回到沙发上坐下,轻轻地靠着我,但我没打算张开眼睛。
过了得有几分钟,乔治娜开口。“最近几个星期我被吓坏了。”
“真的?”我张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她靠在我怀里,我能看到她的乳沟深处,甚至整个乳房的形状。我惊叹,然后感受到两腿间令人愉悦的硬度。她似乎也正看向自己的乳沟,就像是一次目光的幽会,让我更加兴奋了。
“那个好心牧师和他的信徒在巴黎到处追杀我。有一天他们砸碎了我的车窗,偷走了一些我正在研究的文件。”
“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他们是有信仰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有信仰!是,他们那一种信仰,极端而无法容忍。他们会杀死所有他们觉得冒犯了天主教信仰的人。”
“杀死?”
“是的,杀死。我并没有夸大。不要低估了他们。”
“可有件事我不明白。牧师不是一般出现在新教里么?”
“不。如果是很久以前,牧师在天主教教会里的地位也很突出。在教会的原教旨主义分支里还有原教旨主义教条,通常由修道士来捍卫信仰,但有时牧师也会担任这种角色。”
“你对这些人还了解得挺多。”
“我知道得比这更多,我会告诉你的,可我需要保护。”
“而我想要保护你。”感觉就像别人在用我的嘴说话。我并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然而现在被激情的急流冲得太远。看着她美好的胸脯曲线,谈论我们两个都深受其影响的事物,曾经阻隔在我们之间的障碍消失了。我现在就想要她。我用食指指背抚摸着她的后颈,她抬起脸,注视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