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5/5页)
卡克斯顿骂骂咧咧,问候了纳尔逊大夫的父母亲大人。这么做很蠢。可他接下来做的事却更加愚蠢:他把电话打到联邦秘书长官邸,要求与秘书长本人通话。
多年打探新闻的过程中,卡克斯顿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撬出机密,常常只有直取上层,待着不走,让上层讨厌得要命,再也无法忍受。他也知道,拧老虎尾巴是非常危险的;吉尔对权力一窍不通,而他却深入解剖过权力的秘密。但是,他是记者,他所代表的力量,任何权力都不敢挑衅。
但他忘了一点。他给秘书长官邸的电话,是在出租车上打的,而不是在更为公开的场合。
卡克斯顿跟秘书长的半打幕僚通过话,越说越冒火,没有注意到空中出租车已经结束了等待状态。
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了。车子不再接受他的指令。本痛心疾首地意识到,他已经落入陷阱,而且是个极其蹩脚的陷阱,随便哪个小混混都不会掉进去。他们追踪了他的电话,锁定了他乘坐的出租车,然后用警察专用的优先频道发送命令,控制了空中出租车的机器人飞行员。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出租车变成了拿人的囚车。
本拼命呼叫自己的律师。
空中出租车降落在一个院落里,本仍在不断呼叫,但信号被院子的高墙屏蔽了。他想离开车子,可是门打不开。很快,他失去了知觉——对他来说,这个结局并不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