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6页)

她觉得有些难过,里面有些人跟她面上的关系很好,平常也做出一副很是关心她的样子,却一句点播的话都不肯跟她讲。

不过她也算是看淡了。

外人嘛,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下连徐梦都惊讶了,前世还没闹到这一步,冯燕文就离婚了。

人都死了,谁还管是谁不能生的问题。

其实冯燕文也不纠结到底能不能生,但凭什么把这口锅扣在她的头上呢,如果这些本就不是她的问题。

冯燕文叹气:“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他们那个态度不就是贼喊抓贼吗,老大老二都是找的城里媳妇,徐解放却是专门从农村相看的对象,我真是傻以前还觉得是自己命好。”

她今天很有倾诉欲,恨不得把以前的委屈都说出来了似的。

冯燕文不了解,是因为她知识来源的渠道少,七十年代,当时别说有关的知识普及,连生理卫生基本知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学历高成绩好就应该什么都懂吗,不是还有博士夫妻盖被睡纯睡了几年最后没怀上,去医院查过才知道原因的新闻吗?

七十年代,大部分地方连电视都没有,知识获取的渠道更少,有些书在当年是不敢拿出来卖的。

这么羞人的事,她自然不好去跟外人讲,她能信的就只有老人跟医生,徐家那些人就是赌冯燕文不懂,然后他们赌对了,还利用了人的愧疚心里,把人奴役了十几年。

是了,徐解放怎么舍得离婚呢?

一旦离了婚,再找一个还是生不出来,那是谁的问题就一眼可以看穿了。

而冯燕文年轻漂亮,还可以再找,万一怀上了,那徐家真的是啪啪打脸。

徐梦真的被这一家人的心机给震撼到了:“这种事做多了,她也不怕有报应。”

前世,薛老太就得了报应,后来患上咽喉癌,她一病几个儿子就不管她了,最后吃不下饭,嗷嗷叫着饿,就是那样生生饿死干死的。

徐梦“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您跟我说一下医馆的地址。”

冯燕文看她气冲冲的样子,眼泪差点掉下来,万一她把人医馆给砸了,两人还要赔钱。

“这么多年了,人未必还在那里。”

徐梦却是不管那么多,起身就出了门。

在这事上,她比冯燕文还气愤。

凭什么,她也想问凭什么。

一想想这么多年冯燕文遭受到的一切,她就想把巴掌呼到徐家那群人的脸上。】

冯燕文没追上,见女儿扬长而去,只能摇摇头。

一出门就撞上了熟人。

“你要出去吗?”韩季明好奇的打量着她:“气鼓鼓的,怎么回事?”

徐梦说:“办点事儿。”

韩季明:“我骑了车,送你。”

“你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韩季明说:“刚好我也在附近散心,没什么事。”

他怎么那么得闲去散心?

徐梦没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把车骑过来的,要去的地方远,有车确实会方便很多,她去的地方还有点远。

韩季明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地方,徐梦见今天车上还上了个垮子,心说他还真的挺喜欢跟人出去玩的,听说他出去玩才会带个垮子,他不喜欢有人坐他摩托车后头。

徐梦正准备跨进去,却见到里头放着几件衣服,还放了一些拉拉杂杂的东西。

“坐后头吧,垮子里头风大。”韩季明说。

徐梦认命的爬上摩托车后座。

摩托车开起来,她才明白韩季明为什么要她坐在后头,他个子高大,刚好可以挡住所有的风,身体倒是一点都不冷,只两条腿露在外头,尤其是脚踝,坐上车以后,裤腿被扯了起来,整个小腿都露在了外头。

风吹来的时候感觉到不舒服。

徐梦小学的时候曾经落过一次水,那次还是在冬天,她一病就病了一个礼拜,这事儿给她留下了一到冬天就腿疼和头疼的病根儿,脑子都烧坏了,生病前很多记忆都模糊了,那次到底是为什么落的水,又是怎么去医院的,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但从那一次以后,她就有些怕冷,夏天被吹到了脚踝都不行。

“去哪里?”

徐梦看着往后走的街景,这才想起没跟韩季明说目的地,于是说了个详细的地方,摩托车骑到了人少的地方,韩季明也加快了速度,往她说的那个地方而去。

摩托车一加快,徐梦的脚踝就更疼了,连带着小腿一起,像是被小刀子磨着骨头,手上也忍不住多用了点力气,抓住了韩季明夹克衫的边缘,北方已经入秋了,早晚都有些凉意。

韩季明似乎也注意到了,又把速度降了点,他的声音也从前面传了过来:“怕?”

徐梦摇了摇头,摇完才意识到韩季明根本就看不到,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语气里面不自觉的就带了点笑意出来:“对,我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