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2/2页)

六福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真是又怕又怒:“洒家是皇上的人,是正四品的大内总管……”

他话还未说完,夏枢就冷嗤一声:“一个老阉货不过是被皇上安排个活儿,都敢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藐视皇族、对本宫和王爷不敬,只这两条,本宫就算是把你剐了,谁敢说什么!”

说着,刀风便更加凌厉地朝六福劈去,看着根本不怕弄出人命。

众人皆是一惊,六福更是心脏都差点跳出来,惊慌失措道:“你不能杀我!”

夏枢呸了一声,再次欺身而上,刷刷两下,刀便又砍了去:“那就看看本宫能不能!”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六福的头冠便被夏枢砍断,整齐束着的头发批头散开,掉落一地

六福悚然而惊!

仪卫们也是吓的腿都软了。

“王妃,你饶了奴才吧!”六福不愧为永康帝身边的能人,能屈能伸,而且膝盖特别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奴才老眼昏花、脑袋混乱、胡言乱语,奴才知道错了,请王妃饶了奴才吧!”

不管皇上态度如何,安王实打实的皇族,安王妃也名正言顺上的皇室玉牒,对他们不敬,确实是对皇室不敬,追究起来,砍头都是小的。

当然,平常的话,若是不受帝宠,就是皇帝的亲生子女都得受着这些老阉人们的冷嘲热讽、夹枪带棒,而且还不敢反抗。

六福看不起安王这个瞎子,更看不起安王妃这个乡下人出身的双儿,加上皇上明里暗里的态度,他也是不管是内里还是表面上,都把安王和安王妃视作蝼蚁一般,态度比待不受帝宠的龙子凤孙更为不堪。他不敬的光明正大、毫无遮掩,以为安王和安王妃不仅不敢把他怎么样,还得好好巴结他,但没想到,安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开口就是赶他离开,而安王妃在安王离开后,非但没有变得谨小慎微、软弱可欺,反而态度比先前还凶悍,觉得受辱之后,竟是抽出刀便对他喊打喊杀起来。

而且这打杀竟不是做样子,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被削掉了,若不是腿软的及时,他整个脑袋怕是已经劈成两半了。

六福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疯狂磕头讨饶:“王妃饶了奴才吧,奴才脑子被狗啃了,思路混乱,脑子不清,才会控制不住嘴巴,说了错话,王妃饶命啊!”

这阉货是个极懂情势及求饶精髓的,求起饶来,不仅涕泪俱下,脑袋还专门往旁边的砖头上磕,磕的砰砰响,没一会儿脑袋上便血肉模糊,看着都让人忍不住移开目光,心中不忍。

“先前作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现在的模样。”夏枢脸色冷淡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见红棉、红杏和猫儿都移开目光,到底收了手中长刀,没再让这阉货磕下去:“停下吧。”

六福动作一顿,慌忙抬起头来,满脸感激地朝着夏枢的方向又磕了个头,喜极而泣道:“谢谢王妃不杀之恩!”

仪卫们也松了口气,忙跟着道:“谢谢王妃仁慈!”

夏枢却冷笑一声:“谢什么谢,得罪了本宫,你们以为事情可以轻易了结吗?”

说着,便不管六福瞬间惨白的脸,朝红杏和红棉道:“把他给我抓起来,捆了扔到书房里。”

“小枢!”

“王妃!”

元州和仪卫们大惊失色,慌忙开口。

“怕什么,既已让他停下,本宫就不会再要他性命,但是……”夏枢神情阴测测的:“本宫受的侮辱,自会让他百倍千倍地偿还回来!”

仪卫们登时浑身发冷,不敢再说话。

元州看夏枢朝他悄悄地眨了眨眼,还要再劝的话一下子噎在喉咙口,顿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沉默。

而六福吓的尿都快出来了,只是不待他嚎啕一句,红棉和红杏就上前一把抓了他,一块手绢也跟着塞进他嘴里,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几个大夫?”等仪卫们离开,红棉和红杏把六福绑走,王府外只剩三人,夏枢才得空开了口。

他已经猜到元州去干什么了,加上刚刚收拾了六福,心情整体上非常好。

“十个。”元州眼底一片青黑,神情也很疲惫,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

夏枢惊喜:“这么多?”

他还以为最多就安县医馆里的三个大夫呢。

“晋县九个,安县一个。”元州倒也没瞒他:“郑大夫是自愿去定南郡的,晋县的九个都是半威胁半花钱搞定的。”

想了想,元州又补充了一句:“晋县是你的封地,所以用的你的名义。”

夏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