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第2/4页)

心中不由得一酥,也是微微一松,景璟唇角勾了勾,轻轻地闭上了眼。

不怕他情爱上不开窍,就怕他面对美色无动于衷。

既然对美人有了欲,动情也是迟早的。

景璟现在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两个人都是新手,没甚技术,试探着去主动探索,不自觉的唇缝微开,舌尖轻触,一串电流迅速窜过全身,心魂颤栗。没一会儿功夫,景璟就在触电般的感觉中酥软了身子,大脑一片空白,连手臂何时环抱住元州脖颈,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从榻上拦腰抱起放到床上都没有印象了。

……

国公府的小院里一片火热,小夫妻成婚快一年,终于迈出了圆房的那一步。

而夏枢这边,晚上没有回宫,在书院住下了。

褚源还在处理下午陪他积攒下来的政务,他便回了房,打算先行沐浴,刚换了衣裳,就有一个意外之人求见。

夏枢下午伤心伤神的哭了一场,又处理了元家事,心情实际上很不好,也没什么精神头。

看时间不早了,本不想见人,但想到下午在墓地没见到元宵,他大晚上出京来找可能是有什么重要事,想了想,又叫红雪把人领了进屋。

“这么晚了,你从京城出来,是有什么要事么?”夏枢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给元宵免了礼,叫他在塌上坐下,开门见山。

“三哥,这么晚打扰你很抱歉……”元宵脸上有歉意,苍白的嘴唇抿了抿,眼眶通红,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暗藏:“不过关于阿娘的事,我想问一下,阿娘她之前不愿见我,见到之后就去撞柱,除了想护我,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夏枢怔了一下,没想到他大晚上过来,是问这么个事。

打量了一下元宵的神色,有点拿不准他是来求安慰的,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把长公主的私事往外说的打算,自然道:“会有什么隐情。她那么爱你,不想拖累你,你求我带你过去,她还以为我要拿你的性命威胁她,就一时激动走了极端。”

“撞柱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多想,往前看吧。”夏枢叹了口气,劝道:“她和我聊过,心愿就是希望你不受她牵连,娶妻生子,平安和乐地过一生。等过些日子,我抽空帮你看看有哪家姑娘合适你又喜欢,把你的婚事定下,这样也算全了她的心愿。”

夏枢以为自己安慰过了,话题就该结束了。

但要红雪送人出去的眼神还没给出,元宵的眼泪就滚滚而下,手颤抖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满目怆然道:“三哥,那这信里的是假的?”

夏枢目光落到信上,表情微敛。

红雪看了一眼夏枢,上前接过,刚要打开检查,就被元宵上前一把摁住。

夏枢一顿。

红雪看看信,又看向夏枢。

现在皇后接触什么外人给的东西,她都会事先用宋大夫教授的方法检查一遍,以免有人借机下毒。

夏枢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伸出手,意思是不用检查了。

红雪看了眼元宵,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把信呈了上去。

夏枢从元宵的表现里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打开信,看到内容时,脸色还是变了变。

信是冯显写的,说有先皇李倓胁迫长公主乱/伦的证据,威胁元宵一起对付褚源和他,否则就把事情宣扬出去,让长公主遗臭万年。

元宵不错眼地盯着他,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中又有悲痛欲绝,痛苦道:“竟然是真的!”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让她独自受了那么多年屈辱,又孤独的死去。”元宵眼泪如决了堤一般冲了出来,又悔又恨,情绪近乎崩溃地捶着自己胸膛,吼道:“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为她做过,我枉为人子。”

说着,便难以承受地趴在炕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夏枢则是一惊。

长公主自杀去世的消息现在还封锁着,除了极个别亲信,没人知道,包括大哥二哥都不知道,而为了稳妥,大典之后才会公布。

夏枢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长公主已经去了。

想了想,冲红雪摆了摆手。

红雪退出去,把门重新关上后,夏枢才看向元宵,缓缓开了口:“你听谁胡说的,你阿娘现在还在宫里好好的,你若想见她,我找机会再带你去看她,不要没根据就瞎想,平白伤心。”

顿了一下,接着道:“她之前确实过得很苦,不过看着你慢慢长大,亲人环聚溺爱,不知忧愁,不受寒苦,每日过得肆意自在,心中深感慰藉。这对你来说,可能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但对她来说,让她生出活着还是有美好生活的想法,已是足够。”

夏枢其实并不想谈长公主,政治斗争你死我活,长公主几次三番置他于死地,他自然也不会留手,但长公主这人也着实有可怜之处,爱子之心也确实让人动容,了解后总不由自主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