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4/4页)

若前面几句说得是年嘉与魏玦,那么后边这句又是说得谁与谁?

杜泠静可不是什么又黑又硬的石头。

但他见她看向他,目光捉了她的眼睛,他眸色浓郁抵在她眸中。

“人力亦是天意。”

所以他不在乎是不是强求?

杜泠静转过头,只从眼角里瞥他,他却笑起来,一手握了她的掌心,另一只手倒了茶给她喝。

他为刚才那句赔礼道歉。

杜泠静不要接。

他刚要再说句什么,崇平忽的寻他。

他倒没立时出去,轻轻捏了她的手,道晚间还有些事要忙,嘱咐了她。

“娘子先睡吧。”

杜泠静还是不理会,他叹气出了门去。

他人走了,属于他的气息还留在此间,杜泠静饮下了他给她倒好的茶。

他性子确实与寻常人有些不同,他不求水到渠成,却信人定胜天。

就如同皇后的太子薨逝,东宫空悬,文臣要力挺雍王,他便立时站出来,不畏不惧,站在贵妃与慧王身后,力主慧王上位。

可贵妃到底还不是皇后。

若是皇后娘娘一直熬下去,反而熬得皇上先不行了,那么贵妃便不可能成为皇后。

贵妃做不了皇后,慧王便无可能是嫡子。

皇上若想要越过前面两位皇子,册封年幼的慧王为太子,更是难为。

届时,他所筹谋的一切岂不都要落空?还是说他陆侯拥兵在手,能一呼百应,力压皇城门下?

若真如此,与谋朝篡位的乱臣,就只差一线之隔。

成王或者败寇,他前路会如何……

窗外不知何时又落了雨,雨声咚咚地砸落在窗棂上,敲碎春夜的安宁。

杜泠静坐在窗下,蹙眉出神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