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7/7页)

是赵悲雪。

赵悲雪的手里还握着几颗石子儿,方才的石头便是他扔的,他掂了掂掌心中剩下的小石头,重复说:“是孙子,无错。”

赵悲雪冷冷的说着,竟是也会说冷笑话。

“你……你!”掌官疼得挤眉弄眼,连连颤抖,呵斥说:“哪来的竖子?给我……给我杀了他!砍了他!砍掉他的脑瓜子,给老子做酒瓢!”

赵悲雪似乎笑了,他的唇角挑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幽幽的说:“凭你?也配么。”

就在赵悲雪说话的空档,踏踏的跫音而起,悠闲轻便,款款而来,掌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哆嗦着放眼望去,还以为是冯家的“援兵”,哪成想竟是一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同样不到二十岁的模样,高挑纤细,身段婀娜,尤其是在风中迟行,初春凛冽的凉风撕扯着他宽阔的袖摆,勾勒着男子犹如杨柳一般柔韧的腰身,矜贵清冷之气扑面而来。

梁苒换上了一身男服,简单的素白,明朗的装束,并不过多坠杂。

冯沖的愤怒还在脸上挂着,眼睛却睁大,挠了挠后脑勺,对身边的冯老说:“这年轻的郎君,怎么生得那么像阿苒妹妹?”

梁苒姿仪挺拔而端雅,坦然大方的站在众人瞩目之下,微微扬起瘦削的下巴,那态度不是傲慢孤傲,而是与生俱来的尊贵雍容,浅笑说:“你是大宗伯的干孙子,不识得赵皇子尚且说得过去,那你可识得寡人?”

“你——你……”掌官日前便见过梁苒,不过是女服的梁苒,如今又见,浑身颤抖好似筛糠。

梁苒唇瓣轻启,莞尔发问:“不知寡人说的话,是不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