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6页)
他的掌骨抚摸过她渴肤的每一寸,脚掌,锁骨,脊背。
她脚踝踩在他的腹肌上,踢蹬着,央告他:“我...不要...不渴了...”
裴京聿沉静地笑了一声,装作没听到。
他垂眸继续揉捏,爱不释手得要死。
姜嘉茉脱力地颤,侧身趴在地毯上。
她趁他不注意,鬼鬼祟祟想逃,悄悄往外挪几厘米,愚公移山一样执着。
逃得远了。
裴京聿又钳握住她的脚,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拖回来一点儿。
姜精卫努力填了很久的海,被她的造物主,一秒抹平。
她本来就有点撕裂的胀。
现在见他不放人。
她都要急哭了:“还在别人家里呢,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裴京聿默不作声端详她片刻,启唇而笑:“他是别人?”
他想要继续亵渎她的犯罪感,达到极致:“那
我是自己人吗?”
他摩挲她微红的眼尾,吊儿郎当道:“自己人,就应该欢迎我回家。”
裴京聿等她簌簌发抖的痛劲过去:“我敲了这么多次门,你不迎接下?”
“你之前,给谁开过门?”
他真是宁失不经的好手,质问言论简直无.孔不入。
裴京聿看着她脖颈,净白,细汗剔透的柔软皮肤。
他垂眸,用唇怜惜地碰她锁骨的水光:“他们都很危险,觊觎你,说想进去躲雨。”
“我喜欢雨,所以不想带伞。”
他比烧穿肺腑的烈酒,更知道怎么让她内脏紊乱。
裴京聿撩开她散乱额发,残忍又静谧地叙述:“我是新笋,流落到此。”
他太会钓。
姜嘉茉完全不堪听,只能用手捏着书页。
手边上那册摊开的书页:“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白纸在混沌的地面,被她扯得皲.裂。
“只能在这里栖居,你的春雨潺潺,我才能活。”
裴京聿吻她滚烫的耳珠,呼吸蛮横又绵长:“别弃置我,忍心看我枯死吗?”
姜嘉茉心有芥蒂,不安地颤着睫。
她实在虚弱,弓起脊背。
裴京聿难以抑制,继续吻她,说,“生涩是暂时的,熟极而流。”
他辛辣地提醒她,“没够...还要一点儿养分。”
她只觉得为了笋的长势,土壤养分已经被汲取得荒凉:“我没力气了。”
她话音刚落,房门被人轰然推开。
“砰通——”
一声闷响。
来人是喝醉了的沈容宴。
他歪歪斜斜进来,靠着门边的钢琴架坐在地上,脚边滚着两个酒瓶,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
“嘉嘉,嘉嘉。”
姜嘉茉紧张得发抖。
她被裴京聿裹在怀里,箍得几乎窒息,完全没办法细致听清。
裴京聿使用人家的房间,占据了人家的女人。
他偏生一副心安理得的恶劣模样。
裴京聿非要把沈容宴的喃喃低语,字字转述进姜嘉茉的耳蜗里。
他复述道:“嘉嘉,这四年,我真正爱的是你,我对她根本没感觉。”
可能听沈容宴说醉话,没这么惊心动魄。
但裴京聿转述时,气音性感的咬字。
姜嘉茉汗涔涔地听着。
她神思糊涂了。
她颤抖着偏头,想望向身后的人。
他怎么能借人家的口,讲出“真正爱的是你”这种话。
沈容宴灌了自己一口酒,含糊不清接着说,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你干什么我都乐意。”
“我和她从来就没有感情,如果她像你一样就好了。”
裴京聿眼珠黑沉无光,看什么都是腐朽破败的,像月球背光的暗面。
他喉间逸出两声笑,问她:“听他说这种话,感动到恨不得当场献身?”
裴京聿就这样当着沈容宴的面,长指揽住她的后脑黑发,掠夺意味昭昭地吻下去。
沈容宴分明和他们不远。
他意识昏聩,还对她说着告白话语。
沈容宴安心小憩闭眼:“...嘉嘉,我只想在这里守护着你。”
裴京聿那个“春雨潺潺”的歪理,继续按图纸施工,毫无顾忌和休止。
他向来擅闯禁区,警戒轰鸣也嚣张至此。
男人肌理流畅的臂弯,爆发力十足,把她一直搂在半空,也毫不费力。
他垂眸,示意她看清那日撞车的疮痂:“认清楚,谁真正守护你?”
姜嘉茉宛如杯弓蛇影般羞惭。
仿佛世间所有的道义礼法,都被他毁于一旦。
他抬手扇燃千山万山的烈火,烹油烧花,烤焦她的每一丝神志。
沈容宴山公倒载。
姜嘉茉细汗横陈,不堪入目。
而裴京聿的黑西裤锋锐垂坠。
最无羁的人,无视伦理,无视温良恭,偏偏最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