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6页)

这些信是沈容宴写的,她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来。

原来,宅院里的那株树上,也没有住着他的名字。

她用什么向他证明她爱他呢。

手机备忘录里,同步记下的平凡小事吗。

或者,很多年前,他从英国皇家公学回来开生日趴。

她送他的礼物里面,有一封隐晦的表白信。

他会保存着吗。

两人都已经走到婚姻这一步了。

姜嘉茉只感觉,那些过去的物件,都变得毫无意义。

姜嘉茉扶着楼梯,往上走。

她习惯性地想要躲回自己的小阁楼里。

姜嘉茉在四楼走廊上勇敢地对他告白:“一楼的装饰书架上,有一封喜帖,新娘是许怡微,写给文先生的。”

她努力回忆着:“信上写到,我和他周末结婚,我再也不等你了。”

姜嘉茉的声音,在黑暗空旷的楼道回荡着,“当时沈容宴给我写信,我和你一点联系都没有。”

她失落地揉着眼睛:“我也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要和别人结婚了,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特别难过的。”

她说完就开始掉眼泪。

她小声说:“……也许你根本不会在乎,一切都是我在勉强。”

黑暗中,裴京聿静静地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睛深不可测。

他似乎在判断着她说话的真伪性。

姜嘉茉上楼,径直回到小阁楼里。

她当时的小绒毯叠放在那里。

她埋头去嗅了一下,没有那年医用酒精的味道了,只有阳光晒过的温暖味道。

她摸索过去,熟悉的位置还摆放着当时她看过的书。

没有一点点灰尘,全都是一尘不染。

这里的什么都没有变。

五年后,她从稍微脸熟的新人演员,变成了挑起百亿票房的影后。

从困在他怀里,和他第一次做,吓得浑身落泪的少女,变成了他小孩的母亲。

她还是没能和他心意相通。

阁楼外,传来男人沉闷地脚步声。

他如此娴熟又准确地找到了她。

男人的手伸进被子里,恶趣味十足地挠她的下巴:“蜷起来干嘛,小狗似的,还知道回窝睡觉是吧。”

姜嘉茉满眼湿漉,扭着逃开他:“我不是小狗。不是不相信我吗,你不要来这里!”

她脑袋像生锈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京聿这么快就能到阁楼来。

男人身上缱绻的情意一瞬间消失,只剩下危险又晦暗地冷笑。

他俯身,把她身上缠的薄被扯走:“你不是小狗,是我的母狗,只有我才能让你爽。”

姜嘉茉听完,抖着嘴唇,浑身发颤:“你要做什么,你走开!”

裴京聿尾音挑起来:“猜猜看,我做什么?”

他危险地禁锢着她,不让她脱逃。

男人抬手扯掉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破坏掉绅士禁欲的形象。

他“刺啦”一声,把她的红裙撕破了。

裴京聿:“当然是行使权力,做男人对女人该干的事。”

他破开红鲤鱼的白腹,搜肠刮肚地取走她的器官,要把她吃干抹净。

姜嘉茉嘴唇艰涩地张合着。

她惶惑地扇动眼睫,呼吸微弱又急促:“裴京聿,今天在外面,我已经不行了,现在受不住的。”

她踢蹬着他,准备往外逃。

裴京聿单手桎梏住她的脊背,把她摁在了地毯上。

他信手用拆解下来的领带,从背后把她双手绑住,就像稳住摇摇欲坠的风筝。

姜嘉茉瓷白的手臂往后翻折过来,惶然无措地摊开。

没有手掌支撑,只能跪倒在他面前的姿态。

她不安地直掉眼泪:“那棵树我真的刻过你的名字。”

她的长发散落在脊背上,枝枝叉叉的,像负荆请罪。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这里太黑了,我会害怕。”

裴京聿听了觉得好笑。

两人的眼睛都适应了黑暗,山中白月高悬,砸进窗来,把他的身影变焦,影影绰绰地孤绝。

“这也要骗我?”

他薄唇渡了点笑意在她耳畔,似勾在她心脏上。

男人磨人地缠她,恶劣地腻歪道:“哪儿黑。你这就认不清人了。好好感受,让你舒服的是谁。”

他每次撩拨她的时候,都缠绵又缱绻,没欲求似的,纯粹替她服务。

可是今天不一样。

他把她当作一个干涸时享用的阀门,调笑似的拧开。

裴京聿提溜着她的腕骨,把她从背后硬生生扯出了一个垂花枝的弧度。

姜嘉茉最脆弱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皮肤被他的强势带来的寒意,激发出了细小颗粒。

她像一只被拘束在藻荇里的鹤,呈现失措的跪姿:“可是这样我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