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4/6页)
她的衣料砸到了他的金属扣上,皮肉传来钝疼和难堪的感觉,像蝉鸣无休无止,往大脑神经里钻。
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没骨头似的用脸贴地。
姜嘉茉只能哆哆嗦嗦地祈求道:“你抱着我可以吗,我很害怕。”
裴京聿的掌心干燥又烫,修长的指满笼着她双腕,轻松地钳握着她:“怕就对了。”
他漆黑地长睫上下一压,蛰伏的欲透出来,命令性极强地说:“感受我。”
煎熬了快四个月。
他终于如愿以偿。
裴京聿察觉到,她一点也不像表面上一样抗拒,反而很渴望他的样子。
男人的薄唇翘起来,迷人地笑了。
今天他微微有些酡醉,放弃了凛冽的模样。
他喘的声音很哑,明目张胆地勾引她,诱惑她更深地沦陷下去。
“熟悉吗,老公的形状。”
裴京聿的薄唇掠过她的粉得怜人的脖颈,也不咬噬下去,就这样碰着、挨着,撩拨她:“我是谁。”
他感受到她脖颈上血管的流动,招人可怜的一点点淌着。
“说话!”
“不说?那我用整晚让你记住。”
姜嘉茉的皮肤每次被他触一下,都会电打一样颤栗。
她嘴唇咬得发白,像招展的旗似的,迎风塑形:“我快没力气了。”
他没停,垂眼和她调情。
男人的呼吸纷乱,嚣张的冷麝味道是缓解她渴肤症的解药。
可他不抱她,只是从背后禁锢着双臂,像挂衣帽的木架一样挟持着她。
于是,疼爱成为了一种磨人的酷刑。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扭转过来,男人唇角得逞地弯起来,叫她:“教过你的,主动亲我。”
姜嘉茉眼睛里水光潋滟,嘴唇颤了一下。
她的那点稀薄的胆量似乎他吓破了。
她很茫然地凑近他,很轻地呢喃地:“……那里痛。”
裴京聿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脖颈。
雄性的力量充满威压,强令她纸片似的贴紧自己,含笑揶揄道:“不喜欢这种痛吗?”
“单方面享受有什么好,学着欢迎我。”
他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坏小孩,粗鲁地拆解着她每一个机械零件的构造,把她惹得叮哐作响。
裴京聿:“你上楼的时候,说了什么?”
姜嘉茉神智昏蒙,嘴唇被他的指骨,蹂.躏成了一皱纸;“……没有说话。”
男人在这沉有月光的小黑房间里,是危险暴戾的君王,案牍上所有奏章罄竹难书她的罪行,判她流放或者监禁,全凭他随心所欲。
他的语气残忍,修长手指上青筋浮了起来,不通人情地搭在她脖颈上:“你想和谁结婚?”
“什么叫有一天,你和别的男人结婚?”
“怀孕了,你还没断念想?”
姜嘉茉气息不稳,急促地换着气,几欲晕厥。
她告饶地冲他笑,被他弄服帖了一样。
姜嘉茉被他困在怀里发抖,细声对他道歉:“和你结婚,一直是你。”
她纯情到心慌意乱:“对不起,没让你看到树上刻的字,是我不好。”
她话音刚落就兀自脱离,
伏在地毯上,汗水像珍珠似的往下滚。
裴京聿恶趣味地捉着她的脊背,渔网似的把她困住,贯彻恶意到底,继续欺负她:“你这是道歉的态度?”
他青白的额角贲着青筋。
他终于克制不住了,拨开她的长发,蛮横地叼着她的后颈:“你骗我。”
姜嘉茉绵软地仰头呼吸着。
男人粗暴都没有亲吻她的唇,只是把她嵌在怀里,“你为什么要选这里,只属于我有这么难吗。”
“我真后悔把房子借给他。”
“我恨不得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心底的火焰把她烤干,掠夺感十足地驾驭她的一切。
裴京聿的汗水炙热滑落。
他闭目隐忍,“姜满,我被你气成什么样了。”
姜嘉茉咬唇不说话了。
她的恋人是一个情和爱都填不满的黑洞。
吞噬一切,几乎疯狂地要她证明。
姜嘉茉脸上泪痕涟涟,隐忍阖上眼睫,强撑着让他尽兴。
裴京聿低沉的在她耳畔喘,英隽的鼻梁磨她的脸颊:“想把你关在这里,永远不出去。”
姜嘉茉的世界里,全是属于他的味道。
包括她自己,还有她小小的绒毯。
曾经带给她安全感的小阁楼里,除了月亮以外,漫山遍野都是裴京聿。
姜嘉茉听清以后,瞳孔缓慢聚焦,满是震惊和恐惧,“放过我吧,宝宝不能在这种环境里出生。”
他眸光一沉,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你向我求婚的,现在怎么要我放过?”
裴京聿像是被气狠了,把月光的所属权都夺走了,摁住她昏天黑地地压下来,瞳仁漆黑:“你真是毁我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