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4/5页)
“认清楚我了吗?”
她嗫嚅着唇,低声说:“嗯。”
裴京聿齿叼着她的耳珠,郁积的心情溃散,被愉悦感代替:“那你看仔细了,你这么渴望我,算什么强迫?”
他掌骨托着她,把她抱在怀里,问:“算吗。”
姜嘉茉吃痛,心脏轰鸣得难耐,颤声道:“……不算。”
裴京聿的臂弯像是绞杀植物的藤一样缠覆着她:“我天生低劣,最擅长用不见光的手腕折磨人。”
他钳握着她的脚,让她勾住他:“你是一株菩提树,救我出泥潭的,没你我活不了。”
“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不用取悦我,懂吗。”
裴京聿眼睛里混着欲和阴翳:“但你救别人,我疼得想死。”
他抱紧她,似乎向她共情这种沉沦。
姜嘉茉被他弄疼了,逃避似的把脸埋进他的脊背:“没救别人。”
他咬她的耳,往耳洞吐息,逼着逃避的人看向他:“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也不行。”
裴京聿推翻了一切真理,朦胧地设证道:“不听他说话,就不知道他被下药了。”
他得出结论,钝痛的。
结论是要她哄他一千遍的歪理:“你关心他,比我多。”
姜嘉茉虚弱脱力地被他圈禁着。
她汗水溅落,没办法再纵容他:“……明明是你做了坏事,我…我只是想帮你善后。”
裴京聿危险地吊起眼梢:“什么叫善后。当着我的面,去安抚沈容宴?”
姜嘉茉:“不是的。”
她抗拒道:“……不可以了,它闹了裴京聿,你别疯了。”
姜嘉茉掉着眼泪,发着抖让他看自己硬得不行的肚子:“假性宫缩了,我想躺下来……我害怕。”
裴京聿垂眸一看。
她薄白的肚皮撑得他心脏发慌。
他漆黑的眼波动了动,把她搂紧了,强制自己平复下来:“我被你玩死了,姜满。”
过了半晌。
整个世界没入静谧中。
他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掌心贴在她小腹上,让她舒服一点。
男人抵唇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说:“这么涨,会疼吗。”
她满眼湿漉漉地蹭回到他怀里,“不疼的,宫缩就是酸酸的涨,但我好害怕。”
姜嘉茉扑在他胸膛里,脆弱地不停掉眼泪,喘不过气来地哭:“……我特别特别紧张宝宝。”
裴京聿把她搂紧到怀里,很轻地哄。
他讲话调子有种没劲兴的懒,但又很认真:“我也紧张你。”
姜嘉茉摸到他手腕干涩蓬起的青筋,抬起来,记仇地咬了一口:“我知道,是你的人给他下的药。”
“他们出现在这儿,也不是偶然吧。”
“你就是想让我看到他失控,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耽溺于情.欲的样子。”
“想要我心里一丝也没有他,忘情投入你的怀抱。”
她虚脱地摇头叹息道:“你这个人,太坏了,坏得让我害怕。”
完全不讲道理的横征暴敛。
完全地,近乎摧毁的,破坏那一点点友情和恩赏。
他彻底把沈容宴玩弄在鼓掌间。
姜嘉茉无措地想。
“但我更怕,我连这种行为也要纵容,昏聩地想要让我的全世界献祭。”
她说不出口,悄无声息。
她侧过头,看他垂着的眼睫,和挺拔优越的鼻梁,不由自主地想,“是我让你这么坏的吗。”
“我坏,谁好?”
裴京聿倏然睁开眼,把她偷看的行径捉一个正着。
男人带着她牙印的冷白手指,强迫性质的玩弄着她的牙龈,漫不经心道:“说啊。”
裴京聿浮一丝笑,宛如困囚的野兽,在自我凌迟:“我做这种事,不仅没有让他在你心里留下坏印象,反而让你更心疼他了,是吗?”
姜嘉茉怕他又犯疯病,想继续做什么。
她只能无措地讨好他,把自己的小腹给他摸。
她微不可闻地求饶:“你贴贴它好不好。”
裴京聿一句伤人的话都讲不出来。
他掌心下的一切,已经把他牵绊住了。
他没办法不贪恋这一点柔软的示好,想要抚摸她,想要贴敷她。
哪怕姜嘉茉对别的男人一个眼神。
就能把他折磨得恨不得把她锁在家里,让她永远呆在床上别下来。
谁叫她是他的软肋。
这女人什么都不会。
但她永远知道在他身上哪儿下刀最狠。
就像今天白天。
他在阿拉善盟的额济纳旗,看卫星发射,手机提醒他名下账户上亿变动,被袁渊悉数退回来。
袁渊:“你女人真带劲儿,敢上我的赌桌,和我谈判。”
裴京聿回复道:“她要什么,都给她。”
作为多年朋友。
他怎么会不懂男人这种调性,最享受征服聪明女人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