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烈药(下)游夏仰头,主动朝他吻了上……(第2/4页)

她那么聪明,机警,一定会马上发现端倪。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所以他现在必须尽力伪装“绅士老公”这层假皮囊,那么,夹住声音,不让真实嗓线露馅是首要注意点。

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惜字如金。

“问吧。”他清清嗓子。

好在游夏尚未觉察到他的异常,她突然一下子大力挣脱开他的手掌,出其不意地反手掐起他的脸,对视上他被欲望折磨,而溢满殷红血丝的眼尾。

像他上一秒对她做的动作那样。

所以瞧,她真的很聪明。

除了机敏手段,她还有非常惊人的模仿能力。

或许以后他还可以教她一些别的。

比如,如何亲手绑住他,再让他爽。

“昨天你说过,你跟你喜欢的女人上过床。”女人敛低蛾翅般的长睫,睨着他,慢慢牵起嘴角,笑容生动勾勒,没有客气地一口气问出来,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为什么你没有跟她结婚呢?”

“你们分手了?你变心了?还是她把你踹了?”

以及,“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并不是她热衷八卦,她当然不会好奇屈历洲过去喜欢过谁,又被谁睡过。

而是:她想知道,他跟前任还有多少旧情复燃的可能。

她想以此来判断:如果现在直接提出离婚,他为了那个女人而同意的概率有多少。

家族联姻,利益牵扯得太深,尤其屈游两家的商业合作与集团产业同盟共生。

靠她自己一意孤行地闹离婚,无论于屈家、于游家都不好交代,至少凭她自己,连小叔游聿行那关都难过。

游夏有自己的想法。

然而屈历洲大抵未曾想过她会问这些,明显被她问得微怔了下,甚至花费了一点时间,来理解她这些问题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

她会是单纯地好奇么?

对他好奇么?

这个想法猛然一下让他陷入泥沌。

倘若好奇的另一种解法,叫做感兴趣。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对他开始有心思了呢?

夫妻双方此刻的想法完全不同,没在一个层面。

“夏夏,你的问题太多了。”屈历洲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眼底渐渐浮出笑意,声调恢复如初,“挑一个你最想问的。”

“你们为什么不结婚?”游夏想也没想,迫不及待地问。

她觉得,

万一,屈历洲其实也想离婚,但碍于种种家族利益,而像她一样一直没提呢?

如果屈历洲也有离婚的念头,那么她不介意做坏人。

因为只要屈历洲跟她统一战线,愿意离婚,肯费心去周旋两家的长辈,调平各家集团的利益链,将损失降到最低,那么这件事就会进展的很顺利。

这一点,她完全不怀疑屈历洲的能力。

然而,屈历洲接下来的两句回答,几乎让她一颗心跌落谷底。

“她不喜欢我。”他深深回望向游夏。

又说,“她结婚了。”

……意思就是,没有复合的可能咯?

游夏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一把甩开他的脸,语气轻蔑:“那行吧,什么时候她想离婚了记得告诉我,我们也离。”

不管不顾地撂下一句气话,游夏挥了挥葱白干净的左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想往楼上走。

结果下个霎时,腰际猛地一紧。

是屈历洲盯着她轻佻挥动的、毫无装饰的那只手,眸底黑得望不见边际。

他冷着脸起身,迈开步子走上前,单手拦腰把人抱离地面,力道强势而极具威慑力,反身直接将游夏扔在窄条复古台几上。

“哐啷”——!

银质花瓶被混乱动作扫落在地,砸出巨大的声响,连续弹跳跃起发出一连串噪音,让她不耐的心情更为烦躁。

游夏下意识挣动,想看一眼被摔在地的瓶子,结果还没来得及起身,身前的男人根本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竟然还在持续不断地朝她逼近。

“不公平,夏夏。”屈历洲沉下腰,微微压向她的身体,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

不至于碰到她却又如此具有掠夺性地侵占空间,如此势不可挡。

什么不公平?他的白月光结婚了,又不是她娶的。

这男人在耍什么酒疯。

游夏收紧核心预备从桌子跳下来,却发现行动空间受限,找不到突破口。

只能半仰着身子,躲避他的靠近,腹部肌肉僵结酸痛。

“她结婚了我能怎么办?你去找她说不公平呀。”游夏忍不住想翻白眼。

屈历洲拉低视线,凝落在她的嘴唇。他乌沉的黑睫低敛,与她目光平齐,循循善诱的嗓音淡哑含笑,

“我说的是我们之间,不公平。”

“哪里?我们哪里不公平了?”游夏根本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