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烈药(下)游夏仰头,主动朝他吻了上……(第3/4页)
她在寻找脱困的机会。
有了,前面下不去,她就倒退着从桌子尾端爬出去好了。
反正屈历洲现在不清醒,没必要跟喝醉的人讲道理,等他明天醒神,再拿这件事狠狠敲诈他一笔。
她打定算盘,撑在身后的手悄悄施力,将自己的身子后挪,往桌面后方一点点滑蹭上去。
在屈历洲眼皮子底下,她两条腿都成功攀上桌面。游夏曲起左腿蹬踩桌沿,想借蹬脚的力将自己滑送到桌尾,再翻身离开。
而计划仅仅只进行到屈膝抬腿这步。
屈历洲抬手攥握住她左脚踝,她刚要发力的腿瞬间卸了势,怔懵中忽然感觉脚腕一紧,又猛地一下子被他狠力拽过去。
男人将她扯回原点,在他臂弯之间困锁。
“干嘛!”游夏挣开那条腿,想踹他。
屈历洲轻松摁住她的膝盖,反制她动作,竟然用略带审讯的语气质问她:“结婚戒指呢,为什么从来不戴?”
游夏觉得好笑:“我们是商业联姻,有什么必要戴那种纪念物?”
价值不菲的戒指被她收存起来了,只有关键场合才会拿出来演一演,到现在没卖掉那个大钻戒都算是她有良心。
“你不是一向最强调和我公平吗?”屈历洲眼眸深沉,深望的视线在剖析她,像是十分了解她那样,用她的逻辑来克制她的反叛,
“婚戒我戴了半年,从领证到现在为止。你的呢?”
他几乎已经挑明了,如果游夏有仔细听的话。
但她没在听。
屈历洲离得太近了,近到游夏可以清晰嗅到他发肤间的冷调男香。
他出色的鼻骨线过分高挺,偶然一个低头,便会与她秀致微翘的鼻尖发生擦蹭,或是,随他偏头若有似无地顶到她软红的唇瓣。
“屈历洲…你、你别靠这么近!”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游夏不止一次地在他这里感到被动。今晚。
屈历洲欺身的姿势太超出安全极限,而她被困坐在复古台几上。
为了避免真的和他发生什么亲密互动,她必须最大程度地后仰,双手伸直撑在后面极力支撑着上身的重心。
身体这样弯折的疲累感本来就够让她崩溃,偏偏刚才撞翻的花瓶倒漏出水,一滩湿渍遗留在桌面,她的手不慎沾到,让她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手掌不住地打滑,腰腹肌肉的力量也难以为继,她渐渐向后偏离重心,实在无法控制身体,就快要支撑不住仰倒下去。
屈历洲在这时出手,给她一个平稳有力的支撑,他坚定地扣住她左手腕,拉到面前。
但是,他没有拉她下桌,而是固定住她的手,随即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掰开她的手指要把戒圈套进去。
她的手比他小很多,他的戒指对她来说圈口过大。可他不管。
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根部环着一条清晰的戒痕,像是兽类被驯化又放归后,留下乖僻而野性初显的印迹。
游夏没了半边支点,几乎失重摔躺,又被他这无厘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当下不知道是该先稳住身子,还是先挣脱他的手。
“屈历洲你松开我!”她喊着。
总之她在拼命地抗拒,左手攥拳扭甩,不肯让他戴上戒指。
然而屈历洲偏不给她好过,对她的诉求充耳不闻,完全丢失往常那样有求必应的好脾气,也根本不体贴她此刻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不易。
“戴好。”
屈历洲充耳不闻,分外强硬地掰直她的手指,将戒指推进她指根。
下一刻,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挺起身推开他,游夏没多思考,猛地照他脸上甩出一巴掌——
啪!!
游夏彻底发火了,看着男人脸侧浮现的红色指印,她忿忿揉手。
他把她的手捏得好痛。因为抽耳光太用力,更痛了。
发酒疯的男人真是讨厌!
她还不解气。
屈历洲其实没被她推动多少,留出半步的距离也只是刚好够她站起来。
他望着她手指上,松松垮垮套着他戒指的样子,眼底笑意未敛,丝毫没有被抽中脸的不悦。
甚至这时候又进一步朝她压靠上来。
男人性感削薄的唇近在迟尺,眼见他慵懒笑容微深,侧歪了下头,毫不动摇地欺身凑向她的唇,一副…要亲她的样子……
“你没被打够是吗!?”
她眼神很紧张,声音里充满警觉。
她总算学会了对男人戒备。
野外捉回来的猫就该张牙舞爪,就该不亲人。
游夏再次高高扬起手,即将挥下去前停顿了很久,最终却只是降落下来,捂住他不断靠近的嘴巴。
屈历洲被她掩着鼻唇,也并不影响漂亮眉眼愈渐弯挑,漆黑眼眸深深凝视着她,似乎浸透戏谑而促狭的逗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