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唇舌红肿处在他的指腹下生热。……(第2/7页)
在游夏的潜意识里,她跟屈历洲的确是表面相敬如宾,实则各玩各的塑料夫妻。他们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对方,他们对彼此毫无兴趣。
所以游夏无法理解屈历洲此刻的行为。
从来对自己毫无兴趣的丈夫,从来清贵如玉的男人,为什么会愿意干涉她的破烂家事,为什么不顾往日斯文优雅的风度绅士,竟然杀红了眼似的地对一个长辈动手。
又为什么,分明打人的是他。
难过的人却也是他。
他在难过什么。
实际上,震惊诧异的人何止游夏一个。
许靳风慢悠悠从后面跟过来,想看看什么情况,身后还洋洋洒洒跟着一票,是负责维护医院秩序与安全的,高精尖安保小队。
结果刚一来到病房门口,一眼见到屈历洲正把人按着往死里打。
许靳风想着,还好他医院的窗户安全锁够牢固,不然他怀疑屈历洲会干脆把人从30楼扔下去.
屈历洲表现得与往日形象反差太强,出入太大。作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屈历洲无疑是他们四个里面脾气最好的那个。
温和儒雅是屈历洲的常态。
作为好朋友,他们都明白,常态不过只是屈历洲示人的习惯,屈历洲的本性远没有那么好脾气。
但这些年屈家平静无风浪,屈历洲可以这样一直淡然伪装着,所以他真实脾性和样子,连他们几个兄弟也无法完全了解。
换句话说,连他们也从未见过屈历洲失控。
就像现在这样。
许靳风和游聿行都看得出来,他恨意疯长,几乎照着杀人的标准去打架。
“这什么情况?”许靳风双手插兜,看着病房里面问道。
游聿行也同样并不着急:“如你所见。”
“啧,我说他俩。”许靳风朝游夏站的位置扬扬下巴,眸子懒洋洋一眯,“不是单纯商业联姻那么简单吧?”
“你才发现?”身旁男人依旧语气平淡。
“难道你能猜到,我们几个里看着最温柔的,打人最狠?”话说到这里,许靳风倏尔散漫扯起唇,微顿了下。
笑容懒痞不经,“最淡心寡性的,半小时前还因为你小侄女过敏,泪洒现场。”
这话一出,一向缺乏情绪的游聿行终于偏头回望他,眼底剖露出明显疑惑的成分,重复确认:“他哭?因为游夏过敏?”
看吧,游聿行也觉得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荒唐离谱。
许靳风吊儿郎当地啧笑一声。随即又撩眼瞥向病房里的血腥画面,脸色些微冷厉两分,话锋转道:“倒是久闻你这位大哥的大名啊。”
“怎么说?”他舌尖轻抵脸颊内侧,问,“我们是拦还是帮?”
旁侧,游聿行只冷淡回了句:“轮不到我们。”
大抵是出自于发小兄弟间无需多言的默契,当游聿行尾音落定,许靳风一秒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而后两人同时将视线落定在病房内,游夏的身上。
游夏也在这时候完全回过神来,她见到窗边游松原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不成样子,鼻血飙飞,满脸淤伤青紫。
屈历洲满手血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跟个恶魔一样。
不行…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游夏反手挣开早就吓傻住的媛媛,赶紧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屈历洲的腰。
“够了屈历洲!停手!”她的脸颊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脊背,阻拦的声音与之强烈共振。
屈历洲表情平静,胸膛却鼓息强烈,额前散落的黑发下,腥红血丝布满眼白,狠辣目光喷薄出无与伦比的阴鸷。
游夏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又安抚性地拦住他一遍:“已经可以了,停下吧。”
他浑身肌肉霎时一僵,摁着游松原脑袋的手顿滞,指节发出渗人的咔响,喉结滚咽下躁的烈性。
最终他施暴的手还是从游松原后领松开,缓缓放落下来,但手臂盘遒延伸的粗筋,仍然在以可怕的力度泵搏着。
游夏趁屈历洲短暂停下来的间隙,朝门口吼了句:“还不叫人把他们拖走!”
许靳风闻言,懒挑了下眉尾,朝后一招手。
早已在等候待命的安保小队迅速出动,整齐划一地分列冲进病房,迅疾果决地将游松原和那小姑娘擒拿住,反剪双手像押犯人一样押出来。
一个头破血流,一个魂飞魄散,都腿软无力地被推着走出去。
当游松原狂抖着抹开糊在脸上的血迹,竟看本家弟弟、还有许家那桀骜张狂的角色,他们都在全程冷眼旁观他挨打。
丢人丢到这种程度,他当然有怒,但刚才真的差点被屈历洲打死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已经是有怒不敢言了,只能低头装没看见想走。
不料游聿行主动开口,声腔冷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