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唇舌红肿处在他的指腹下生热。……(第4/7页)

这里是万屿医院,能在这里说一不二的,也许这位就是许家的掌权人,许靳风。

她很快得出结论。

游聿行和许靳风守在门口,眼神微妙,莫名让她觉得,这病房里跟斗兽笼似的。

她就是被推进来的一只活饲料,他俩好像挺期待看到,她自投罗网送入虎口的场景。

当然,游夏也没空想那么多。

她拎着药箱返回屈历洲身边,屈历洲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游夏以为屈历洲是受伤疼痛,或者累了。

却不知道,屈历洲正百无聊赖地搓捻指腹的血迹,凌乱散落额发,阴影自然遮住眼底孤郁的暗翳,舌尖顶腮又划过后槽牙,是在考量着某些足以令游松原生不如死的可能性。

这是张单人沙发,游夏不得不在他面前蹲下来。

算是第一次,她自愿降低视角,去仰视屈历洲。

她只是不喜欢欠人情。

一定是这样,她告诉自己。

“手。”她把手掌摊开。

屈历洲乖顺到不可思议,把受伤的手轻放在她掌中。

手形大小悬殊,他微蜷曲起手指,方便她操作。

游夏观察他的伤口,还好只是小伤,不算很深。她夹起棉球蘸碘伏,轻轻摁压在他伤处消毒。

豪华单人病房里一地狼藉,气氛静得吓人。

他们“夫妻”之间,通常由屈历洲来扮演主动者。

可这次他安静了。

游夏察觉到自己,在屈历洲长久的沉默注视里,感到阵阵难以扼制的心慌。

她选择先打破僵峙:“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听到你出事,就赶回来了。”屈历洲诚实而简洁地回答。

游夏知道,对为她受伤的老公抱有盼着他走的想法很不应该,但就是忍不住试探:

“那下一趟出差的航班,是什么时候?”

洁白的无菌纱布在他手上缠裹,一圈一圈绕紧,他却没有急于回复她。

游夏在用冷静包扎来掩盖七上八下的心。

她的图谋会不会太明显了?

会不会被屈历洲看出来,她想要背着他做点什么。

但她更害怕屈历洲说出差取消。

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来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会见情人。

屈历洲在这时开口,反问她:“你很希望我走吗,夏夏?”

是疑问,是声色低迷的疲累,又钩织丝缕的叹息和失落。

她的丈夫将自己置身近乎于尘埃的低位,问她是不是希望他走。

“我……”游夏愣了。

她确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但他这么问也不奇怪,毕竟屈历洲是明锐多智,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

游夏妥善包扎收尾,收拾药品的行动透露忙乱:“怎么会,你走不走和我都没什么关系。”

原来是“和她没关系”。

连希望或者不希望,都不屑于给他么?

屈历洲倏尔凉淡地勾唇轻笑,眼底划过晦涩不经的自嘲。

刚才情绪激动地跟游松原打架,把吊瓶架扔出去时太过混乱,输液袋弄破了,盐水洒她一身。

她不敢再看屈历洲的表情,着急忙慌地起身说:“我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

方才转过身,手腕就被男人扣住,蓦然被一股不容挣逃的力道扯回去。

游夏还没来及找准重心,身体就一下子被箍在男人双臂之间。

两人一站一坐,屈历洲紧抱着她,颤抖深吸。

她站在男人岔分的□□,自己错步的足尖只承担部分体重,更多的是被动倾靠在他身上,被他拥在身前。

“屈历洲,你……”

做什么啊?她想这样问。

但话说到一半,就被屈历洲骤然收紧的手臂勒断后话。

“抱一会儿。”他深陷在她的味道里,嗓音闷得泛起鼻音。

游夏发现了,屈历洲今天真的很怪。

如果帮她出头是为了,在小叔游聿行面前演戏,那她倒还能理解。

但或许屈历洲从小就是个自持有礼的人,今晚却拳拳到肉格外猛烈,可能打破了他修身养性的自我要求?

所以屈历洲不大高兴?

游夏只能想到这一层。

只是这层,就够她断了反抗的心思。

“行吧……两分钟。”她非常不习惯与人亲密,但此时也只能用生硬的语调纵容。

毕竟不管怎么说,至少今晚屈历洲经受的坎坷,都是因她而起。

得到她的同意,屈历洲的动作不再犹豫,原本扣住她腰背的双臂下移,一手勾住她膝弯牵引,另一手顺势滑落,兜住她的腿根往自己怀里揽,直接将她搂抱上沙发来。

游夏被他带得脚尖离地,上身前倾攀上沙发,双腿弯曲跨坐在他大腿上,挤在一张算不上宽敞的沙发,面对面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