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2页)

钱铜一愣,侯府不能饮酒吗?

但老夫人已经发话了,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乖乖地移开了酒壶,“祖母,孙媳记下了。”

这事原本该到此结束,长公主却突然令人把酒壶拿给她,当着众人的面一人连饮了三杯,饮完后转头笑着与侯爷道:“我从嫁进侯府,每日无酒不欢,饮了几十年了,你有见我哪里出过问题吗?”

又来了…

宋侯爷脸色看得见的为难,清咳一声后,还是站了儿媳妇的一边,“没有。”

长公主满意地一笑,也不与老夫人明着唱反调,自言自语地道:“如此可见,饮酒不饮酒与水土没有关系。”

老夫人冷哼一声,“殿下何等人也!天潢贵胄,谁能比得过您。”

“本宫再如此厉害,那也不成了您的儿媳妇?”长公主嗓音平静,面色也柔和,瞧不出她哪里不敬,但在座的谁都能听得出来是在故意呛老夫人。

钱铜看出来了,婆媳俩不对付。

心中不由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就不该喝那一口酒。

老夫人自知说不过长公主。

当年她头一回进门便拿了一杆枪,年轻时老夫人管不了,后来成了长公主更管不了了。

管不了她,老夫人也不想管,但孙子的新妇万不能被她带坏,饮酒误事,乃大忌,她长公主管教丈夫和儿子时头头是道,怎么到了自己和儿媳妇那便如此纵容了?

老夫人看向钱铜,一脸正色,“世子妃…”

钱铜被点名正要起身,宋允执及时打断道:“祖母,孙儿知道了。”

老夫人不太乐意,她问的又不是他。正要数落一番,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宋允昭举起酒杯仰着脖子把一杯酒尽数倒入了喉咙,酒劲冲上来,没控制住还吧唧了一下嘴。

老夫人一愣,气得脸色都青了。

“看看,一个个都成什么样了!”老夫人管不了长公主,也不好拿新妇开刀,自己的孙女她还是管得着,当即问道:“你这是在自暴自弃,还是故意要与我这个老东西唱反调?”

宋允昭最终以牺牲自己,解救了钱铜。

晚宴结束后,宋允昭便被老夫人单独留下说教。

钱铜于心不忍,回去的路上一步三回头,问世子:“当真不用管昭姐儿吗?”

宋允执道:“不用,她在府上与祖母相处了十几年,自有办法应付。”

钱铜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口酒惹出了这么大麻烦,又愧疚又好奇,“你们家族真不能饮酒?”

她虽谈不上喜欢,但要她一辈子不饮酒她也做不到啊。当夜宋世子便拿了一壶晚宴上的烧酒回房,让她过足了瘾。

钱铜一饮酒肤色便会泛红,还喜欢对人动手动脚。

后果便是被宋允执摁在怀里,让她摸了一个够,在净房的浴池旁哭了一回,又扶着拔步床红了眼圈,瘫软了双腿…

——

到了半夜,钱铜嗓音都哑了,怀疑宋允执是故意拿酒灌醉她,让她没有招架之力,由着他折腾。

宋允执则不以为然,两人新婚后不久便分开,直至两个月后才见到,今日在马背上他便被她撩拨得难以自持,夜里自然要好好弥补这些日子的空缺。

是以,他没听她的叫停。

她若是累了,躺着便好。

拔步床外幔帐放到了底,他俯身在上,十指与她相扣,看她一头青丝铺散在他睡过的枕上,雪白的肌肤没有任何遮拦,紧紧地贴着他睡了十几年的床榻,心底的满足在这一刻化成了无尽的欲。

屋外灯火渐灭,耳边慢慢地安静下来,只余下了长夜里的寒风呼啸,和这一处榻上的纠缠莺啼。

朦胧的光线中,他目光所及无一不是美景,见她因他的动作而红透了面颊,听她一声声嘶哑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夜他尽情地索取着她的爱意,直到将分离的那部分全部讨了回来,方才平息,将她拥入了怀中,一同沉眠…

——

宋允昭被训斥了半个时辰才回到自己房间。

如宋允执所说,兄妹俩这些年早摸清了老夫人的性子,由着她说一通便完事,听多了,耳朵起了茧子,左边进右边出,不过是多待一会儿。

可今夜老夫人除了训斥她没规矩,还问了她一桩大事。

“国公府出了这档子事,那定国公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你的亲事也因此作废,但你总得嫁人,年一过,十八了,老大不小,再不说亲便晚了,你母亲向来心大,当了个甩手掌柜,我若不问你,等你二十了也未必能成亲。今日我叫你来,便先问问你,心头可有什么喜欢的人,或是对哪个府上的公子印象不错,咱们趁着新年,把人约出来,见个面,彼此了解一番…”

“你若是心里没有主意,我便替你做主,约几家公子,你自个儿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