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3页)
突然从硬邦邦的古典木床换到了男人大腿间,梁昭夕哭不出来了,视线迷蒙地眨眨眼,想努力把面前的人看清,孟慎廷揽着她的那只手顺势捂住她眼睛,低淡要求:“闭眼,张嘴。”
梁昭夕神经重重一跳,血液里那些万千虫噬的火辣感加倍冒上来,她乖巧,颤巍巍张开唇,很快舌尖一湿,伴着清苦的味道。
一勺醒酒汤喂了进来。
……她不是要这个!
梁昭夕不想讲道理,借着发酒疯不肯配合,左右摇头躲避,快哭出声。
孟慎廷搂紧她,犹如对待不肯吃药的小孩子,五指掌着她沾湿的脸,声音沉沉落下来,麻痹耳朵:“听话。”
梁昭夕不买账,学着他耍赖问:“要谁听话?怎么不说清楚?梁小姐吗?可是梁小姐不是晕倒被送医院了?那我是谁?”
她坐都坐不稳,还仰着通红的脸,胆大包天用指尖去戳他挺拔的鼻梁:“我不叫梁小姐,我小名叫昭昭,别人不能叫,只有我愿意的——我愿意的人才可以,孟慎廷孟先生,你要么去喂医院里的梁小姐,要么就喂你腿上的昭昭,你得选。”
梁昭夕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也做好了孟慎廷会直接把她丢床上的准备,反正她快昏睡过去了,能作一时是一时。
然而那双手臂并没有扔掉她,静了一息后,男人毫不留情地捏开她唇,把醒酒汤灌进去,在她呛咳时,他语速沉缓地开口,深处似乎含着无与伦比的耐心,对她说。
“昭昭,别闹。”
梁昭夕全身失去反应能力,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蛊人的力量,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轻而易举把她钉住,让她不自控地安分下去,趴在他身上言听计从。
一碗汤就这么一口口喂完,她几次想抗争,把唇往他脸上凑,打算给他也尝尝味道,都被避开。
她又满心失落的酸胀起来,生理性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
气死了。
一句昭昭不够。
想突破。
想接吻。
想做更过分的事。
她绝对是被那种不正经的药效给影响了,否则怎么会又渴又饿成这样,越得不到满足,越是跃跃欲试,在他腿上坐卧难安地乱蹭。
孟慎廷拍拍她脸颊,打破她幻想,语气里隐着莫名的哑意,她琢磨不透:“没有下药,你醉了,醒酒汤喝完很快就能恢复,先睡吧,醒了就没事了。”
他说完,一秒钟也懒得多留地把她放回床上。
梁昭夕马上要睡过去了,她不甘这个晚上草草结束,手抓着孟慎廷腰间的衣料不放,随着被他放下的动作,她不得不松开,虚软的手晃晃悠悠,不经意在他腰腹下方轻飘飘地扫过。
有什么铮然一响,狠重拨动她敏感的神经。
在理智消失之前,她清晰感受到指尖快被烧化的某种奇异热度。
刚刚……
她碰到了什么。
隔着衣料仍然存在感惊人。
那么烫。
那么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