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无天日

咚咚,门被敲响。

“大少,我做了红豆冰,你和惑少要不要食点?”兰姆姨的语气里透着担忧,她一向疼我,估计是听到我哭喊的动静,听不下去了。

“兄弟俩有什么事好好说,惑少才回来,都离开这么多年了,大少你就让着他点嘛,毕竟是弟弟,你这当哥哥的,别老欺负他。”

他动作滞了几秒,松开了我的腰。听见他系皮带扣的动静,我艰难地翻过身,不敢抬眸看他,到他走出房间,我还惊魂未定。

“进去喂他吧。兰姆姨,我知道你疼他,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麻烦你不要随便上楼,听见什么动静,都当没听见,这是我们俩的事。”

“是,是,我晓得的,我喂完惑少,就马上出来。”

“来,别哭了,惑少,食点。”

红豆冰捧到眼前,喂到嘴边,我本能地大口吞咽,泪水像断线珠子一样不断滑进碗里。兰姆姨显然也不敢多问,任我一边食一边哭,食完了红豆冰,泪水也流满了碗底,她红了眼,把我抱了抱才出去。

心力交瘁外加药效,兰姆姨离开后没一会,我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浑浑噩噩间,我又感到颈间有水蛭在爬,蟒蛇缠住我,烈马托着我驰骋,前后摇摆,引起谷中阵阵钝痛,我渐渐醒过来,抬起沉重的眼皮,便正对上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床缦四合的黑暗里,他活像一个索命的阎王,幽幽俯视着我,而我的双脚搭在他的颈子上,戴着衬衫夹,底裤已经被扒到了膝间。

我魂飞魄散,惊叫起来。

白天他没吃着,晚上又来了。

而且之前趁我神志不清时差点把我水煎了的人,就是他。

“是你......薄翊川,你早就对我下过药,是不是?!”

薄翊川沉默得仿佛一座冰山,压根不搭理我,可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

“嗯!嗯!”我恼羞成怒,咬着牙,想反抗不想配合他,可没办法,我双手被缚在背后,身上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只能在嘴上逞能,“薄翊川,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禽兽吗?万人敬仰正直英勇的薄少校,背地里,却囚禁强迫自家的阿弟,说出去简直是世纪丑闻......”

嘴巴被他一把捂住,他贴近我耳根,呼吸粗重,声音嘶哑:“薄知惑你最好把嘴闭紧,别再惹我生气,否则别怪我不顾你伤还没好。”

被他抵在门口,威慑意味地顶了顶,我汗毛直竖,不敢吭声了,却被他拿了条似是睡袍带子的软布,缚住了双眼,也塞住了嘴。

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五感便放大到了极致,被他亲吻着抚弄着,原本毫无兴致的前边竟有了死灰复燃的势头。

“受不了?受不了你还能有反应?你就是天生淫荡。”黑暗里,他恨声低道,一手控住我的前边,一手攥住我的衬衫夹,信马由缰,像以前教我马术一样,幅度渐大,速度渐快,将进未进,“随便对谁都能敞开大腿,不如只向我敞开,我一个人足够把你喂饱。”

这语气很陌生,全然不像我认识的薄翊川,我几乎怀疑这两天发生的事是自己发了噩梦,可一切又那么真实,真实到我无法逃避。

视线起伏起来,我摇着头嗯嗯呜呜,又羞耻又恐惧,却只好顺从跟随着他驰骋的节奏,生怕反抗会激得他控制不住,直接闯进来。

躺着被薄翊川用了一次腿,又趴着被他用了一次腿,最后被他抱着浸入热水里时,他才把我蒙眼布和堵嘴布拿掉,只是手脚依然没有松开。其实不绑我也没力气反抗,他把我折腾了一个晚上,虽然没真枪实弹,但和昨晚的负荷叠加,也足以让我精疲力竭,泡在水里就像一团被煮烂的云吞,依偎在他怀里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的耳边仍然萦绕着梦里阿爸绝望的啜泣,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四面合拢密不透风的床缦和我被缚在头顶的双手。

薄翊川对我,比起薄隆昌对我阿爸,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阿爸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没带我一起离开人世。

他的遗愿就是希望我逃离薄家,以免我堕入与他相同的命运深渊,我选择了听从他的遗言,甚至为此当时暂时放弃了为他报仇,但兜兜转转一大圈,十年之后,我竟然还是步了他的后尘,沦为了一只笼中鸟。

比他更惨的是,铸笼者还是我喜欢的人,我连恨都恨不起来。

尝到咸涩的味道,我闭上眼睛,抑住泪水。

哭没有任何意义,想办法脱身才是要紧事。

环顾四周,我才发现这张床上方没有监控,且比我前两天睡的那张床要更大些,床缦颜色也不一样,是墨灰色的,床上还有两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