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2页)

“好。”

姚蝶玉走后,银刀心事重重问晏鹤京:“公子,姚娘子的话有几分真?”

晏鹤京低头看供状,不回银刀所言。

得不到回答,银刀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起来:“姚娘子见了公子这么多面,一点也没记住,怎么张氏父子的面容,一面就记住了?”

“她躲在隐蔽之处,至少看了两刻,看了两刻,加上惶惧,自然就记住了。”晏鹤京起身走到桑树下,“她怕猫,姐儿那只丑猫你送到府衙里去吧。”

“那妙妙呢?”银刀口中的妙妙就是那只小犬。

“拴起来。”晏鹤京是爱犬之人,“栓在我寝前吧,给它备点爱吃,免得它咆哮作威。”

“是。”

三月的天也多变,姚蝶玉飞也似地奔回家中,拿着册子前往晏鹤京宅院的途中,忽然阴云陡生,霹雳大作了许久,好在没有落雨。

银刀在宅院前拿着伞等姚蝶玉,等不过三刻,便看见了她跑来的身影。

晏鹤京换了身衣裳,在小楼内等侯。

姚蝶玉不等气喘定,把翻开的册子捧到晏鹤京面前。

她跑得着急,一时手腻力怯,没有拿稳,册子砰的一下砸到了晏鹤京手背上:“大、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册子微厚,砸下来手背红了一块,晏鹤京忽视疼痛,拿起来随手一翻,恰好就翻到了姚蝶玉记下梦境的那一页,也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鸟官二字。

他的视线定在那字迹潦草的鸟官二字上沉思良久,愤闷之余,冷笑一声:“我是鸟官?为何?”

陡听这话,姚蝶玉哪知就里,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啊,她怎的忘了自己在随笔上将晏鹤京骂为鸟官之事了,头顶上当即起了一个焦雷,早就吓得矮了半截,恨不得立刻遁地逃走。

她袖手不动,含糊着解释一句:“晏大人,民妇识字不多……本是想写个鹤字的。”

“识字不多……”银刀笑得和鳜鱼的嘴似,险些合不拢来,他的笑声破了死僵的空气,但开口却格外火上加油,“不过,鹤官,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