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明祖 【咳咳,言归正传。……(第2/3页)
【答案很简单:分化,压制,确保自身统治地位不动摇。】
【于是,一套“四等人制”逐渐成型。】
天幕画面中,社会被清晰地划分为四个层级:
第一等:蒙古人——统治阶层,享有绝对特权。
第二等:色目人——包括西夏、回回等西域各族,作为统治辅助。
第三等:汉人——指原金朝统治区的汉族、契丹、女真等。
第四等:南人——最后被征服的原南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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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时期
这一刻,刘邦先前脸上流露出来的笑意消退的一干二净。
他面无表情,目光却比火焰更加灼人:“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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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统治者极为高明地没有把这套制度用明文规定下来,将自己放置在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上。
但这套制度体现在元朝政治、法律等方方面面:
官职:“台省要官皆北人为之,汉人、南人万中无一二。其得为者,不过州县卑秩,盖亦仅有而绝无者也。”
——中央高官几乎全是蒙古色目,地方基层小吏中才见汉人南人身影。
法律:蒙古人殴打汉人,汉人不得还手;蒙古人因争执或醉酒打死汉人,最多判罚银和出征;而汉人殴杀蒙古人或色目人,则处以极刑。
科举:长期停废,恢复后也名额不均,考试难度不同,汉人南人入仕艰难。
军事:汉人南人被严禁持有兵器、弓箭,甚至禁止狩猎、聚众祠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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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年间
李世民勃然变色:“如此苛待士民,当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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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年间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天幕上的条条框框,那些他年轻时亲眼所见、亲身体验的不公,再次涌上心头。
那些饥寒交迫、命如草芥的日子,即便如今富有四海,也无法真正从记忆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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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名字的问题。在这种系统性、制度性的压迫下,底层汉人、南人的社会地位可想而知。】
【他们被束缚在土地之上,承担繁重的赋税和徭役。对元朝官府而言,这些“黔首”最重要的身份是“纳税单位”和“徭役来源”。
在登记户籍、征发劳役时,胥吏们为了省事和防止混淆,直接用行辈、父母年龄或出生日期来标识他们,是最“高效”的选择。】
【久而久之,数字名在底层社会就成了普遍现象。
这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取个好听的名字,而是在那种绝望的、毫无上升通道的环境下,一个“雅名”对他们而言,既无必要,也无意义。
——毕竟,连活着都用尽了全力,谁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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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时期
赵匡胤看着天幕上汉人被压迫的条条佐证,目露痛苦:是他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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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光影变幻,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孩童,看那脸侧名字,正是年幼的朱元璋。
【他的童年,是在饥饿、贫困和恐惧中度过的。
至正四年,淮北地区遭遇严重的旱灾、蝗灾和瘟疫,这对于本就挣扎在生存线上的贫民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
朱重八的家庭在这场灾难中几乎破碎:父亲朱五四、母亲陈氏、大哥朱重四相继病死饿死,短短十几天内,一个原本虽然贫困但还算完整的家庭,只剩下了朱重八和他的二哥朱重六。】
画面凄惨,饿殍遍野,少年朱重八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却无钱安葬,只能哀求地主施舍一块坟地,草草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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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下无数人面露不忍:
天灾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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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朱重八被迫与二哥分开,各自逃生。他走投无路之下,进入了皇觉寺,剃度当了小沙弥。
但天灾之下,寺庙失去了信徒供奉,很快也因灾荒断了炊。
朱重八只好戴上破帽,拿着木鱼瓦钵,开始了四处云游化缘的乞讨生涯。】
天幕上,少年和尚步履蹒跚,行走在荒凉的古道上,风餐露宿,受尽白眼和驱赶。这段长达三年的流浪经历,让他遍历了淮西一带的名都大邑,接触了各地的风土人情,也更深刻地体会到了元末社会的黑暗和不公,底层民众的痛苦挣扎。
【这三年,与其说是化缘,不如说是一次社会底层的深度调研。
朱重八亲眼目睹了地方官吏如何横征暴敛、欺压百姓;蒙元贵族如何骄奢淫逸、草菅人命;豪强地主如何兼并土地、为富不仁。
元朝那套腐败、低效、残暴的官僚系统,在他年轻的心灵里,种下了极度不信任甚至憎恶的种子。】
画面中闪过官吏催税时的凶恶嘴脸,贵族纵马踏伤平民后的不屑一顾,地主逼租导致家破人亡的惨剧……这些景象,与朱重八自身遭受的苦难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