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帝的照片(第17/19页)
他不禁陷入幻想,那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幻想。他想起了道恩,她在弗朗西斯卡到来之前替他管家,想起她贴在他裤裆那里的面庞发出的热量,她的手不雅观地搂住他的屁股。他开始对自己背诵主祷文22。他能感觉到她在使劲地压他。你是个好人!你是最好最好的人!来自上天的……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开口,她为什么这样抱住他?她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她为什么要趴在他的膝下?她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需要钱吗?也许一点点贷款?她有什么烦恼?他不敢让她把脸和手从他身上移开,她肯定是经受了某种悲痛,或许是某种欣慰。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大腿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子乱掉了,她泪流满面,对他哭诉着。她是不是歇斯底里了?他该怎么办?看见她那双发亮的眼睛正仰视着他,随后再次把头埋进他的裤裆,你真是太好了,是真神的化身。他不知怎么就把主祷文背乱了,从头来,我们在天上的父……她的牙齿在轻轻地磕碰着他的皮肉,他感觉到了吗?随着血液循环的加快,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她肯定也察觉到了,她的牙齿再次压紧,毫无疑问,这次是在轻轻地啃,他吃惊地听见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我想操她!她头发上的香味像蒸汽一样往上升腾,他的手爱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头骨有雕塑的触觉,她的后脑勺,同时吃惊地发现她更自信了,再无羞涩,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做的?她不再说话了,不再说他是个多好多好的人,还在受惩罚,上帝无所不见,她的牙齿沿着茎干慢慢往下,整个东西都在衣服下面显露出来了,她会吮吸他,她会的,生命的支柱,上帝的另一件礼物,很好,能感到血在往心里涌,面孔因耻辱和欲望而涨得通红,呼吸里流露出慌乱,他想要这样,但同时却又感到了谴责,让人感觉如此美妙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罪孽?更像是一个启示,他的衣领摩擦着他充血的血管,他发胀的头,她的手压在那里,他的手重重地搭在她的肩头,她强壮的脊背承受着他的重量。我的孩子,本想开口说话,却发现他的嘴唇找到了……她的嘴唇……膝盖发软,升入天堂,堕入地狱。禁果美妙的滋味。别碰!别碰它!哦,天哪,太好了!
他感到羞耻。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昏暗的早晨?也许是多云。他可能会做的事情的底限是什么?他被罪恶感搅乱了,没隔多久,鞭打就开始了。
她看着他拿起皮鞭,把它对折起来握在手里,站在那里,她跪了下来。忏悔吧,派兹托索心想,他已拿定主意,他感觉到了她炽热的脸庞在逼迫他的手,他感觉到了她眼里泪水的热度,在向他乞求。他不为所动。他把她放在床上,她紧握在一起的小手摸上去肯定很舒服,他心想,把她的抽泣声从脑子里赶了出去。他拉下她的短裤,同时举起手臂,做好往下抽的准备。确实,他心想,我们崇拜的神是一位严厉的神。他知道自己现在被魔鬼附体,停不下来了,他边鞭打她边琢磨是什么恶魔附了他的身。他走进黑暗,不停地鞭打,直到筋疲力尽。一种古怪的悔罪方式。他赶走了道恩,现在又借助鞭打弗朗西斯卡来减轻自己的罪孽。
不知道为什么弗朗西斯卡觉得那是自己的错。她母亲死的时候,她做了什么?她母亲在说话,她没有回答,只是张着嘴站在那里,看着妈妈在人间和天堂(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之间来回游荡。我是个坏女孩,她想,我把马桶堵住了,这么做真让人开心,他不得不站在他自己撒出的尿里。
艾米莱醒来后发现身体疼痛发麻,他知道那个更加黑暗的自知在嘲笑他。尽管如此,他的一部分自我还是感觉到了真实和平静。他常为自己内心的冲动感到困惑,现在它至少被证实了。
尽管不知道怎样去弥补,他却有所悔悟。他默认了自己的罪孽,思忖着一句简单的祷告词。
了解你自己,爱你自己,支配你自己。这不就成了奥古斯丁了吗?
“不是所有的动物都是好动物。”派兹托索在对弗朗西斯卡说话,被她正在烫衣服的手臂的动作迷住了。他也注视着她的臀部,用热切的目光仔细观察着她的衣服怎样在屁股那里绷紧松开。
“不是所有的动物都是由上帝创造的。”
他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现在来杯酒是不是太早了点儿?他有点怀疑。早是早了点儿,这个他知道,但还不算太早。
对,他想,这里面有点什么东西。一句布道词,颇具洞察力,真的。这更说明问题,如果他是诺亚23的话肯定不会一视同仁的,他会阻止某些动物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