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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不精彩?无重大事情发生?是啊,你的理解得看你是在哪里长大的,以及你面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阿伦·梅斯纳不能说是来自默默无闻,但一想起他像个乡下佬在艾比茨运动场不停地叫喊,想起他在冬天临近黄昏时,光着脑袋、身穿短呢大衣,在我们那些街道上运送干洗衣物,人们自然会认为他注定不能享受玫瑰联赛这类事物。
很少有谁能坐在一个地方吃这么久,差不多过了整整一个下午。只是大家享用了果馅卷和咖啡后,宴会才算结束。来自曼普尔的小伙子登上演奏台唱起曼普尔大街校歌,一拨又一拨的同学再到麦克风前说上几句,如“这一生值得”或者“为你们大家感到自豪”,人们相互拍拍肩,搂在一起,组织聚会的十人委员会在舞厅列队举起手来,单人乐队奏起鲍勃·霍普的主题歌“感谢记忆”,我们对他们的辛勤劳动鼓掌致谢。马文·勒博,这个“撒一次尿都比我对自己的两次婚姻更深谋远虑的家伙”,给我讲了他为付离婚赡养费的烦恼。他父亲曾把庞帝亚克公司卖给我父亲,以前我们去叫马文出来玩时,他都给我们这些小伙子每人一枝大雪茄。以前对人最和蔼的朱里尔斯·平卡斯,因移植手术后的长期恢复吃了不少环孢霉素,现在颤抖很厉害,不得不放弃自己的验光配镜业。他悔恨地告诉我他是怎样带着一只新换的肾前来聚会,“若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在去年十月死于脑出血,我现在也活不了”。希里马身材高大的年轻妻子对我说,“你是这班上的作家,也许你奶奶能解释这些。为什么他们都叫犹迪、杜迪、马迪和图迪?”谢利·明斯科夫,这位敢死队的另一球员问我,“你在麦克风前讲你没有孩子,这是真的?”我点了点头,他大吃一惊。他抓住我的手说,“可怜的逃学鬼。”只是在所有这些都结束后我才发现杰里·利沃夫很晚才到,他就在我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