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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到部下抛弃、被嫌疑犯要求下判断的充满悲剧性的警部补,对着敦子露出难以名状的苦涩表情,接着回望背后的刑警们。

  

  结果山下被益田带到房间角落去了。接着,应该闹翻了的刑警们开始交头接耳,悄声协议起来。与山下的谬论和榎木津的谬举相较之下,敦子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不管怎么样,这些刑警还是具备最基本的协调性,只要可以获得线索,即便是看不顺眼的对象也愿意合作。

  

  山下回过头来,他的脸在痉挛。

  

  “呃……你是中禅寺小姐吗?你的意思我大概了解了。不过被害人在数天前遭到杀害这件事,从鉴识的见解加上周边搜查,本来就已经大致确定了……呃,这件事就先算了。唉……接下来要进行搜查会议,在得到指示之前,不要外出。那个……采访是吗?在你们采访之前我们会决定方针。你们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指示吧。”山F这么说。

  

  听起来简直就是辩解。

  

  敦子沉默半晌,总算走上檐廊。接着她说:“袜子湿掉了。”

  

  虽然这不是胜败问题,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山下落败。

  

  刑警们在各处安排警官监视后,便到邻室去了。可能是要进行他们说的什么搜查会议吧。话说回来,哪一边才是合乎常识的判断,可以说昭然若揭。山下以外的搜查员似乎也几乎确定好方针了,如此一来,若是山下再继续坚持目击者全都是嫌犯说的话,他会遭到撤换也是显而易见之事。

  

  敦子本人则蛮不在乎,只说着“光着脚好冷”,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不愧是京极堂的妹妹,辩才无碍,一点都不像个黄毛丫头哟,小敦!”榎木津远远地称赞敦子。

  

  经历了这些,也才到早上九点。

  

  刑警们一走掉,大厅便突然变得一片空荡荡,感觉冷清。

  

  饭洼站在入口附近,捂着嘴巴站着。她是在沉思吗?

  

  今川随手取来坐垫,请我坐下。我们并排坐了下来。

  

  此时,躺在檐廊的鸟口在久远寺老人的催促下,终于爬了起来,走进大厅。

  

  “怎么,根本就毫发无伤嘛,年轻人振作点啊。”

  

  “人家是受了精神上的创伤嘛。啊,好冷。啊,老师,太过分了。”

  

  “鸟口,你还好吗?亏你特地把我找来,我却没能帮上忙。会痛吗?”

  

  “屁股坏掉了。老师,为什么您不自告奋勇来代替我呢?要是敦子小姐不肯为我说句话,实验变成白费的话,我岂不是背到家了吗?”

  

  “可是,那怎么看都是适合五万匹马力的鸟口你的苦力差事嘛。我是书斋派的,所以……”

  

  敦子开始发言后,榎木津一直在附近晃来晃去,到处打量,此时他耳尖地听见我的声音,靠了过来。

  

  “你说那什么大话啊,小关。你应该感谢小鸟才对啊,要是小鸟不在,那当然就是你的任务喽!”

  

  “什么任务?”

  

  “猴子就是要从树上摔下来的![注>”

  

  注:正确的谚语是“猴子也会从树上摔下来”,有“马有失蹄”之意。

  

  “哪有这种蠢事?”

  

  “蠢的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小关,你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只会东跑西窜,至少也该从树上摔下来吧,猴子从树上摔下来!”榎木津以不可一世的H吻再次说道。

  

  看样子,搞错谚语并不是鸟口的专利。

  

  此时两名女佣过来,询问膳食该如何处理。

  

  早已过了早膳的时间,现在再返回房间各自用餐也很怪,所以我们请旅馆人员在大厅准备膳食。

  

  鸟口维持奇怪的姿势坐到我旁边来:“也要给警察准备早餐吗?那些人会付钱吗?还是吃白饭呢?”

  

  “你也是稀谭舍出钱住宿的吧?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