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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菅原的奔走徒劳无功,无法拘捕杉山哲童。假设哲童就是凶手的话,也必须考虑他豁出去逃亡的可能性。若是他已经下山,就算找也是没用的,只能改天再进行搜山了,同时也必须对全县发出通缉令。

  

  仁秀老人由次田保护,但不知为何,只有阿铃一个人杳然不知所踪。山下对于年少的阿铃去向不明大为忧虑,却也无计可施,仁秀说不需要担心,不得已只好停止搜索。话虽如此,山下还是担心不已。

  

  僧侣们在禅堂持续夜坐。

  

  禅堂四周配置了警官负责警备,禅堂旁的建筑物则分派了次田与龟井看守。

  

  久远寺医生与今川、松宫三个人安置在那里。知客寮则有桑田常信、加贺英生及菅原。至于牧村托雄,总不好让他和加贺一起待在知客寮,话说回来,也不能要他回禅堂去,结果派了两名刑警跟着他前往内律殿。

  

  仁秀老人也在内律殿休息。

  

  因为完全不了解凶手的动机,这种情况仁秀也很危险。凶手不一定只狙击僧侣,仁秀老人也包括在这座山的居民这个范畴内,还是小心为上。

  

  万一阿铃回来,或哲童也有可能过来,山下在仁秀的草堂安排了两名警官。对手是哲童的话,只有一个人太不牢靠了,其实两个人也还是很危险。

  

  问题是贯首圆觉丹与两名侍僧。

  

  贯首起居的大日殿是杀人现场,而且还没有完成现场勘验,所以不能让他们回那里去。如果他们也一起夜坐就好了,但是贯首似乎不打算这么做,同样情非得已,只好将三人收容在知客寮的内房。就这样,山下等待早晨来临。

  

  接着经过了两小时。

  

  首先,原本在禅堂夜坐的和田慈行拜访知客寮的觉丹贯首。

  

  山下以一日千秋的心情等待支援赶到,当然睡不着。桑田与加贺也因为中岛遇害而震惊不已,在隔壁间持续夜坐。菅原等人则睡了。

  

  门突然打开,山下跳了起来。

  

  门口站着那个有如日本人偶般的男子。

  

  “怎、怎么了,和田先生?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必担心,不必嚷嚷,贫僧是来迎接贯首的。”

  

  “贯、贯首?”

  

  纸门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桑田。

  

  “慈行师父,这种时刻,是怎么了?”

  

  “常信师父……”和田形状美好的眉毛皱了起来,“您回到此处是何打算?这里没有容纳舍山离去之人的地方!’’

  

  “无妨,贫僧并不打算留在这里。只是眼前佑贤师父发生了那样的事,贫僧不能就此消沉沮丧地下山。”

  

  “不下山——又能如何?”

  

  “你才是,你打算要做什么?”

  

  和田瞪住桑田。“总之我不是来找您的,我是来求见贯首的。,,

  

  “怎么了,慈行?”

  

  纸门再度打开,贯首站在那里。他没有穿袈裟也没有穿法衣.而是一身白色便装和服。

  

  因为光线昏暗,只看得见那身衣物,简直就像个幽灵。

  

  “觉丹禅师……”

  

  桑田退缩了。即使如同幽灵,贯首依然散发出强大的磁场。

  

  和田恭敬地行礼。“猊下,恭请移驾法堂。”

  

  “法堂?还不到早课时间。”

  

  “是法会。”

  

  “法会?”

  

  “了稔师父、泰全师父、博行师父,还有佑贤师父,这样下去实在有些……”

  

  “呃,喂!你们该不会是想要办丧事吧?”

  

  “正是如此。”

  

  “慈行师父!你知分寸一些!你就不能认清现状吗?现、现在寺里正处于杀人案件当中啊,解决事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