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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等一下,被害人的共通点,是与圣伯纳德学院的蜘蛛仆人的卖春有关……”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在说的是不同舞台的事。”
“咦?”
“在你所知道的现实以外,还有另一个你完全不知道的现实。在那里,完全相同的事件是因为完全不同的动机所引起的。”
“我不懂,完全听不懂!”
益田一点都不像他自己,陷入混乱中。
突然,纸们轻轻拉开了。
夫人跪坐在门外,一旁站着一名青年。
“中禅寺先生,敦子小姐,近来疏于问候,我又来……讨教了。”
青年鞠躬,在夫人引导下,毕恭毕敬地来到益田旁边坐下。夫人环顾众人,说道:“哎呀,怎么连个茶点都没有。”青年便更加惶恐地说:“请不必麻烦了,我还在执勤中。”
“益田,这位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青木巡查。青木,这位是前任国家警察神奈川县本部的益田。”
青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益田说“幸会”。这名青年看起来十分耿直,年龄可能比益田稍长些,只是头有点大,给人一种年纪很轻的印象。中禅寺一本正经地说“这位益田目前是榎木津的弟子”,娃娃脸刑警便夸张地吃惊说:“那真是不得了。”
接着青木扫视矮桌上的一堆杂志,说道:“看这样子,你所说的那些杂志真的找齐了。”
中禅寺淡淡地说:“是找齐了。该说是不期然,还是不出所料呢?令人吃惊的是,连高桥志摩子的部分都找得到刊登她的杂志,益发不能忽视了。”
青木有些遗憾地说:“这样啊,推测获得印证了呢。”
中禅寺似乎敏感地察觉了青木不寻常的态度,已有些坏心眼的口吻问:“怎么了?”
“哦,劳烦敦子小姐这么卖力地寻找,可是……”
“青木,让我来猜猜吧。你已经不必再搜集这些东西了是吗?已经找到联系被害人的线索了对吧?”
青木大感意外地睁圆了单眼皮的眼睛。就像他的娃娃脸一样,连反应都像个学生。
“中禅寺先生也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只是听说川岛新造已经被逮捕了。我推测那边应该也进展到下一个局面了。”
青木露出益发惊愕的表情。
益田推测,那个姓川岛的男子可能相当于这边的事件里杉浦隆夫的角色。从中禅寺的口吻推测,那名男子被捕后,将会暗示下一个局面展开。
“青木先生……”益田询问。
益田认为,不管被多少遮蔽物阻挡、身陷多么精巧的陷阱,真相总是只有一个。所以如果这名刑警找到了真相,那么即使所循的路线不同,也应该会得到相同的结论。不,如果那是正确答案,就一定得相同。连结被害人的线索只有一条,除了圣伯纳德学院的蜘蛛仆人以外,别无其他。
“请问,你所找到的连结被害人的线索,是少女卖春对吧?”益田说。
但是青木似乎感到困惑:“少女卖春?这是在说什么?益田,你跟这起案子有关吗?少女卖春是在说什么?八千代和志摩子都不是少女啊。”
“呃,就是……”益田突然感到不安。
因为他开始感觉自己所见闻的那场现实,似乎全都只是一场幻影。那么自己就像个看了电影而感动,却把它当成亲身经历大肆向人吹嘘的小丑一般。
益田不安地望向中禅寺,至少这个人直到刚才还正经八百地和益田讨论那场幻影。
中禅寺嘴角浮现一抹微笑说:“不用担心。青木,你说一下搜查溃眼魔的经过吧。”
青木端正坐姿,说了声“是”。
这次换益田感到困惑了。
青木所说的连续溃眼魔事件的状况,与益田所预期的大相径庭。里头完全没有黑圣母、诅咒、黑弥撒、恶魔崇拜主义者或少女卖春,丝毫感觉不到益田在学院里所体验到的忌讳而且黑暗潮湿的封闭感。相反地,呈现的是都会一角干涸、幽暗、充满不安的随机猎奇杀人事件。
青木说:“川岛喜市还没有寻获,平野也依然在逃,所以事件没有完全解决,但是关于前岛八千代命案,真相几乎已经厘清了。川岛喜市调查八千代的生活状况,把她约出来,然后川岛新造把她诱进多田麻纪的旅馆,最后事先侵入的平野佑吉杀了她。木场前辈的推理几乎都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