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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市也对志摩子设下了陷阱?”

“不,他说他只是查到志摩子的住处而已。他想为母亲报仇,但是他并不想杀人,所以这下子是想行动也进退不得……”

“这……很诡异呢……”益田似乎也难以置信,“……根据青木先生的说明,喜市判断弓荣被杀害是遭到天谴,也就是偶然吧?”

“他好像是这么说。”

“一般人会把这当成偶然吗?被世人当成凶手的平野,不是喜市的朋友吗?如果喜市真的无意杀人,这偶然的几率也太低了吧?”

“是啊,我也觉得很可疑呀。就像益田说的,喜市与平野是朋友。关于这一点,喜市是这么对新造说的:‘凶手好像是我的朋友平野,可是我完全不明白我的朋友为什么要到处杀害我的仇人。’”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对,这实在是太凑巧了,新造好像也这么觉得。所以他这么问喜市:‘不管是不是出于你的意思,那个叫平野的人都在帮忙你复仇,关于这一点,你心里有底吗?’”

新造这个人容易为情感所左右,行动大胆,但似乎并不鲁莽,也很明事理。

“……结果喜市这么回答了:‘难道平野是在答谢我帮助他逃亡的恩情吗?’”

“帮助他逃亡?”

“是的。在最初的信浓町命案后,协助平野逃亡的似乎就是喜市。而且喜市也为平野介绍精神科医师,为他尽了许多力。如果平野最初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杀人,喜市会帮助他逃亡也不奇怪。虽然这部分的事实还没有经过查证,但应该可以这么推测才是。”

“那么,喜市和平野并不是共犯关系喽?”

“应该算是吧,唔,至少以警方的角度来看,他们两个不管怎么看都是共犯。可是喜市好像一直坚持说不是。他说他的确放走了平野,但也只有这样而已,而且平野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母亲的仇人是谁,还是很奇怪……”

“不管怎么听,喜市的辩解都比较奇怪吧?从你的话听来,新造这个人似乎是个相当了不起的豪杰,但可能是兄弟之情使得他的判断力变迟钝了吧。喜市会不会是利用这一点,连哥哥也欺骗了?”

益田说道,青木露出一副“正合我意”的表情说:“不愧是前任刑警,你说的完全没错。新造不可能到了这个地步还扯谎,他八成是被喜市给骗了,可能也是想包庇弟弟吧。证据就是,以结果来说,新造参与了最后杀害志摩子的计划……”

——因为弟弟实在太害怕了,我提议把志摩子带来。

——如果来得及,不仅可以保住志摩子一命,也可以直接问出过去事情的真相。

——我对弟弟说。

——见了她,和她谈过之后,如果志摩子真的是你母亲的仇人,到时候就随你处置。

——我认为如果弟弟真的无意杀她,应该也不会对她乱来。

新造趁着夜色,经过船桥回到东京,偷了电影公司的车子,前往志摩子的住处。住处是从喜市那里听来的,而且新造见过志摩子一次,记得她的脸。新造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何根据,但他觉得只要告诉那个女人事情的缘由,她一定会了解的。

——我认为如果说出理由,她仍然想逃的话,就表示她承认自己的罪过。

——若是那样,就随便她去,让溃眼魔还是什么人给杀了就算了。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新造这么说。新造从志摩子所住公寓后面人家的阳台爬上屋顶移动,来到志摩子的公寓,从窗户潜入。

“……新造供称,他虽然身形庞大,但是服兵役时,负责的是特殊任务,接受过各种训练,所以很轻松地潜入了。又不是在演捕快电影,警方根本没想到嫌犯会在屋顶上。不过也因为住家十分密集,才能这么做吧。志摩子也非常大胆,没有发出半声尖叫……”

——那个女的竟然说有警察盯着她,她闷都快闷死了。

——我直觉这个女的是清白的,那么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

——我心想,一定要让她活着见到弟弟,解开这场误会。

志摩子顺从地跟着新造走。

新造暂时从窗户离开,坐上汽车,然后志摩子算准时机,奔出家门,坐上车子。

被狙击的当事人协助嫌犯突破警备。这种情况,与其说是被绑走,不如说更接近逃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