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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怎么能说呢。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那花的事跟我丈夫被杀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结果刑警并未回答,只是默默地笑了笑。真让人有点别扭。”
“唔……”
“然后,关于那溜门贼的事,刑警又问我,还有没有其他东西遭窃。我说没有,只有报案的那些东西,结果他又说,应该还有一些我并未留意的东西,问我能不能想起来……”姐姐说道。
“并未留意的东西,也就是说,并不是值钱的东西咯?”
“没错。所以我就告诉他说,若是连自己都不留意的东西,即使被盗了也无所谓。结果那刑警说,不,这很重要。他说,即使对我来说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说不定对对方来说却有着重大价值呢。”
“重大价值……什么意思?”
“不知道,总之,刑警刨根问底地问个不休。于是我就问那个溜门贼抓着了没有,但好像没有。我又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他说也没什么,只是感觉而已。”
“真奇怪。”
“刑警还说,我们遇到案子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种类似气味的东西。打个比方,正如人各有自己特殊的体臭一样,案件也各有独特的气味。这不是靠逻辑推出来的,而是办案时间长了,凭直觉感知的。他是这么说的。”
“原来是这样。那他有没有说那个溜门贼的案子是何种‘体臭’?”
“这一点他倒没有明确说,只是频频强调应该有未留意的东西被盗了。他还说他以后或许还会顺便过来一趟,在此之前请先好好调查一下,说完就回去了。”
“那刑警为什么老盯着那个溜门贼的案子不放呢?”
“杀害我丈夫的犯人抓不出来,对这大案子不了了之,警察有时候也真奇怪。”
修二忽然意识到,西东刑警之所以揪住溜门贼的事情问个不休,或许也与姐夫被杀的案子有关联吧。可是,无论如何想,杀人案件与溜门贼案件也联系不起来。西东刑警究竟在想什么呢?他想不出。
“另外,说到我丈夫的事我忽然想了起来。”姐姐说道,“上一次,我们不是说到溜门贼看相册的事情吗?事后我一想起来就不舒服。一想到那相册被小偷翻弄过,我都不想拿到手里看。总感觉自己的脸像被小偷摸过似的。修二,我想把那些照片从相册上全揭下来消消毒,过后再买个新影集重新贴上。”
“既然你觉得那么别扭,或许那样做会好一些。”
翌日,修二忽然想起要给艺苑画廊的千塚忠吉打个电话。
说不定千塚也是普陀洛教的信徒——报社的阿辻所开的这句玩笑话修二竟怎么也忘不了。他说普陀洛教的信徒中往往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物加入。千塚不会真是吧?虽然修二也觉得荒唐,不过,对于正在四处寻找线索的他来说,还是想先确认一下为好。
艺苑画廊拜托他为光和银行的花房行长画画的事情,他还一直没给回应。他担心的是千塚的反应。倘若教团察觉了修二现在的动静,而千塚又是信徒,教团肯定会告诉他。如果千塚的态度跟以前不同,这一点就能得到确认。
修二往艺苑画廊拨了电话。艺苑画廊的店员转接给了千塚。
“怎么了?”千塚的声音与平常无异,态度也相同。
“我这边最近有各种琐事,所以没能有时间跟您联络……”
修二说“各种琐事”是有用意的。因为如果千塚有所察觉的话,他恐怕就会意识到其中的意义。
可是,千塚却用一如往常的声音答道:“我也正想跟你见一面呢。”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您那儿一趟吧。您求我的画也一直没有画……”修二抢先说道。说不定,鉴于花房行长的意思,千塚或许会说那画也不要了呢。
“那件事也要谈。啊,你稍等一下……”千塚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换了个话题,“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呢,你今天能不能见一见花房行长?”
“见花房行长?”修二顿时激动起来。自己正求之不得。
“我找你的事,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个。花房行长昨天就来东京支行了。刚才还通电话聊呢,其中谈到了你的事情,行长也说想见你一面。我说要先问问你。”
“是吗?”修二虽然弄不清楚花房行长为什么忽然想见自己,不过他还是有些想去的。
“那你就先别来我这儿了,赶紧去一趟支行吧。对了,那个秘书室的加藤先生,你去找他就行了。”
“行长有时间吗?”
“行长说他今天在支行一直要待到傍晚,如果你现在就去的话,我这就跟对方联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