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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务必要见一下玉野先生,我若是直接去你们那边,能不能见到他呢?”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毕竟他本人现在不在。”
玉野文雄好像离开了教团本部。修二有些不安起来,不过却弄不清为什么。或许玉野只是普通的外出吧,但修二的直觉告诉他,玉野也许再也不会回教团本部了。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接电话自称西村的人是宗教团体中常见的那种保密主义者,也许他并不想让外部知道宗务主任玉野的行动吧。他的回答中带有明显装聋作哑的感觉。
另一方面,正因为玉野不在,才让修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也太巧了吧?作为事件漩涡中心的人物,玉野竟能平安无事地躲在教团里,怎么想都不可能。
修二以自己的判断想象着玉野的去处。或许他是去投奔光和银行的总行了?也可能是去了东京?修二的眼前仍浮现着玉野看到花房悬在半空中的尸体时惊慌的样子。那不像在人前演戏,是真的受到惊吓时的表情。玉野的确掌握着破解事件的钥匙,不过却与花房行长的惨死并无直接关系。当时他的惊愕便是佐证。
这么说,事情的背后很可能还有连玉野都不知情的另一面。玉野所不知情的内幕,会不会与他的下落不明有关?
无论是去光和银行的总行还是返回东京,修二都嫌麻烦。他觉得不管自己去哪边都不会找到玉野。就算是给两边的银行打电话,他们大概也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真鹤警署。说不定玉野会去真鹤署?
如果说事件中真的有玉野不知情的部分,那他完全有可能去真鹤署的搜查本部打探。既然玉野已经被深深地卷进了这次的事件,那他会根据自己手头掌握的材料去探听搜查本部的口风。修二急忙掐灭烟头。
坐出租车来到真鹤署后,他立刻提出要面见搜查课长。今天新闻记者的身影们稀疏了很多。当突发事件引起的亢奋消退下去之后,记者们顿时像退潮一样一哄而散。
搜查课长正一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面带着一种享受着这终于回归的平静的表情。
“啊,原来是您啊。”课长一面用牙签剔着牙,一面用倦怠的眼神看着修二。桌上放着炸虾大碗盖饭的空碗。
“怎么样,调查有进展吗?”修二仗着自己是发现人的特权,毫不客气地问道。
“没有,还是在五里雾中啊。”倦怠的不止是那眼神,课长连说话都昏昏欲睡似的。
“那可真麻烦了。”
“这是本警署筹建以来最大的案件。在两人接连遇害之后,您的一个同伴也被杀了。我们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不知为何,搜查课长的警惕心似乎变弱了,对修二说了实话。
“是啊,连我也没有想到,曾和我在一起的千塚先生居然也被杀害。我因为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就没有返回东京,而是住在了这边。”
“我们这边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平常这里什么案子都没有发生过,我们每天都是优哉游哉的。如今偏偏有这种大案发生在这地界上,真不知倒了什么霉。”
“刑警们都在奋战吧?”
“是啊,全都出动了。我们还请了县警署那边来支援。眼下正拼命地走访调查呢。出了这样的案子,除了走访调查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警方认为,无论花房行长还是胜又司机都是在别的地方被杀后抛尸在真鹤岬断崖上的,所以正在拼命寻找第一现场。如此说来,千塚是否真的是在国道沿线的酸橙摊里被杀也无法肯定了。第一现场可能也在别处。
修二知道从搜查课长那儿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就把话题转到了玉野文雄。
“那么,普陀洛教团本部的玉野先生来过这里没有?他也是在船上发现花房行长和胜又的尸体的人之一。”
“就是在真鹤站跟你们二人分别的那位吧?”
修二从搜查课长漫不经心的回答中已明白,警察根本就没注意玉野。
“没错。事实上,我刚才给教团本部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对方却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此我就想,他有没有可能到这边来了呢?”
“没,没有来过。”课长漫不经心地答道,完全一副这种男人与我们没何干的口气。
“是吗?”尽管修二有些失落,可他还是重新振作起来问道,“从那以后,警署这边就没有把玉野先生叫来问问情况吗?”
“情况?啊,目前没有这种必要。发现时的始末当时都已经问过了,也没有必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