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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凶手会不会柔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他力量很大,即使不懂柔道,那样的力量也足以令人一时不省人事。”
修二想起了玉野的体格。玉野微胖,不可能拥有如此的力气。不过他会不会柔道并不清楚。
“您柔道方面怎么样?”课长笑着问道,眼神却是认真的。
“啊,一点都不会……并且,力气也不行。”
“也是。那个,我想问的是,您觉得谁可能会杀死千塚先生?”
“没有。”修二摇摇头。于是,课长也像模仿他似的低下头来。
“奇怪啊,千塚携带的两万日元安然无恙。如果不是抢劫那就是怨恨了,不过如今这方面的线索还未出来……我想问一下您跟千塚先生的关系。听说千塚先生收购您的画,然后再将其卖给花房行长,是这样吧?”
警察似乎已从艺苑画廊打探到了这些。只不过,由于艺苑画廊是做生意的,画的价钱方面并没有透露。事实上,千塚从花房那儿所收的货款金额,连千塚的妻子和店员大概也都不知道吧。
“没错。就是普通的画家跟画商的关系。”
“听说千塚先生是很能干的画商,那么,他有没有遭同行记恨之类的事情呢?”
“这些我一点也不清楚。其实画家对画商的事情几乎不了解,就连自己的画被以多少价钱卖给顾客也都不知道。有时甚至会在看到展览会上的价签后大吃一惊。”
“是吗?”
说到这里时,刚才的警员返了回来,把记录便条递给课长。
课长背着修二看着纸条,默默地点点头。旅馆的答复似乎跟修二所说的一样。
“我们刚才询问了旅馆。”课长从便条后扬起脸,“旅馆那边说的跟您所说的一样。不过您昨天好像等千塚先生等得很着急,在五点半左右就离开了旅馆。那之后您去了哪里?”
“我想知道行长先生跟那个叫胜又的人的尸体解剖结果,所以我就去了医院。毕竟行长先生是买我画的人,绝非无关之人,我自然也很惦记。实际上,本来我跟千塚先生约好了要一起去医院的,可他一直不回来,我就一个人去了。”
“在医院里遇到过什么人没有?”
“我找不到解剖室,就在那儿瞎溜达了一阵子,谁也没见。”
修二并未说出西东刑警的名字,因为他怕说出来后会给单独前来搜查的西东添麻烦,并且自己也不需要西东来做不在场证明。警察没理由会怀疑自己。课长若无其事地记下修二的话。
“课长先生,花房行长的行踪弄清楚了吗?”修二变成了提问者。
“是的,终于查清了。”课长停下铅笔,抬起头来,稍微沉思了一下说道,“既然您是发现人,那我就不妨告诉您,不过您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报社记者,否则就麻烦了。事实上是这么回事。据说,就在花房行长失踪当日的下午五点左右,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他说有事要出去,于是连自家车都没开,步行着出去了。”
“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
“据总机那边说,是个女人的声音,自称是秋野,说是要找行长先生。不过,总机方面不清楚那女人跟行长先生的通话内容。”
“秋野……”
“银行的人都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总机也说以前从未接到过这个人的电话。银行的人大概觉得是行长私人方面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刻意询问他去哪里。结果,花房行长当天没有回来,次日也仍未见人影,银行的人这才担心起来,悄悄地开始查找。他们之所以没有声张,是因为行长是在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后单独出去的,他们怕让外人知道行长与女人的关系。由于是银行内部的秘密调查,所以直到四天后尸体被发现时为止,他们连警察都一直瞒着。”
“那,花房先生后来的消息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是的。后来我们搜查了行长跟女人有可能幽会的场所,结果一无所获。”
所谓的幽会场所,指的是总行所在城市的酒店旅馆。
这时,警员又送来了新的记录。他们在询问了东京支行后得到了加藤的回复。
“加藤先生回复了。说是并未给千塚先生打过那种电话。”课长有点怀疑地盯着修二的脸。
“加藤先生是怎么回答的我不清楚,总之千塚先生就是这么说的,然后离开了旅馆。外线电话打进来时我在场。那个电话若是我来接的话就好了,可恰巧是千塚先生接的,所以我没听到对方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