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第17/24页)

“我是西村。”昨日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

修二报出自己的名字,又对昨日的接待致了谢,然后问他玉野是在四月二十六日的何时离开本部的。

“这一点我们这边也刚刚调查过,因为玉野先生至今仍未回来,有许多工作上的事情必须要问他,我们也正在发愁呢。结果我们找了个知情的人一问,说是玉野先生从真鹤署回来后立刻就又出去了,他回来时曾去过一次干部宿舍,还让当时搭乘回来的出租车在宿舍门口等着。”

教团本部似乎才刚弄清这一点。修二问道:“出去的时间大约是几点左右?”

“我想是四点以前。”

如果是四点以前,那正好是修二跟千塚一起进入小田原的旅馆稍事休息的时间。以加藤秘书的名义打给千塚的电话就是在这之后,时间上完全说得通。他之后把千塚拉上车,再行凶,时间上也绰绰有余。而自那以来,玉野就始终没回来。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在这之前的晚上,也就是四月二十五日的夜晚,玉野先生在不在本部?”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也就是说,如果玉野当晚外出,次日一早就出去,那么他就可以在品川的出赁汽车行跟那个女的一起出现。

“四月二十五日他是在外面过的夜。”西村明确回答道。

“在外面过夜?”修二心跳加快,声音也不禁高了起来,“确定?”

“岂止是确定,甚至还有其本人递交的请假申请呢。”

“住在哪里?”

“写的是东京。”

“东京?”

修二一一确认了一遍。如果当晚玉野是住在东京的话,那么次日早晨八点左右跟那个女人一起赶往出赁汽车行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您知道是东京的哪里吗?”

“他好像说是有急事就出去了,我不清楚住宿地点。毕竟他是干部,而且也已经交了请假申请,所以我们也不好过问。”

看来,这还是一个十分尊重个人自由的教团。

“原来是这样。就是说,现在仍没有玉野先生的消息?”

“所以我们正发愁呢。因为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我们猜测是不是去光和银行了,于是就试着给东京支行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说他没有去过。然后我们又给总行打电话,结果也是一样。”

看来本部的西村知道玉野跟光和银行的关系,所以他才如此打电话询问。这倒是省去了修二打电话的工夫。

“然后,我还想问一下,”修二又问道,“玉野先生会柔道吗?”

“柔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对方似乎十分迷惘,“不会,不像是懂柔道的样子啊,既未听其本人说起过,我们也从未看见过。”

“原来这样。那么,他臂力很强吧?”

“这个嘛,感觉也不是很强啊……”

从目前看来,只问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我以后也许还会打电话打搅……”

当修二说到这里的时候,对方电话里似乎吵嚷了起来。修二已经说完挂断电话前的寒暄,对方也就匆忙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吉田也在一边听着,猜测出了大致情形。

“这个玉野越来越可疑了。”吉田兴奋起来。

“不过,听刚才的电话里说,玉野似乎既不会柔道,臂力也不是特别强。”修二说着抱起胳膊。

或许是萩村绫子会柔道吧?

吉田去厕所的时候,修二从一旁的篮筐里拿起今天的早报。在家时没来得及读。

他最先翻开社会版,想看看之后有没有新的事件发生。从那以来,他的思想意识俨然成了一名刑警。

虽然并无重要的报道,但报纸角落里一个小标题却映入了他的眼帘:

妻子伤害丈夫 事发小田原

内容说的是:小田原一名渔民的妻子(32岁)用一把厚刃菜刀砍伤了丈夫(37岁),丈夫为此休养了一星期。原因据说是憎恨丈夫出轨。

这是司空见惯的夫妇吵架,修二却关注起这件平凡的报道来。也许是小田原这个地名吸引了他。就在他不由得思考起来时,吉田从洗手间返了回来。

他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报纸问:“上面刊登了什么奇怪的消息吗?”

“看看这个。”修二把那篇小报道拿给他看。

吉田粗略读了一遍,没有产生兴趣。于是修二说道:“吉田先生,这虽是普通的夫妻吵架,不是什么大事,可我总有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