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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往端来的烤面包上抹着黄油。
“为什么?”
“我对这个小田原总有点放心不下。也许是因为那起真鹤岬事件让我多少有点神经过敏了。”
“是因为小田原离真鹤岬近的缘故吗?”吉田嘴里塞着面包,视线落到报纸上,“啊,还有,出赁汽车的追尾事件也是发生在小田原附近。”
“是的,报道中的渔民似乎给了一些暗示啊。”
“暗示?是说跟那起杀人事件吗?”
“我还不清楚,不过,总觉有个朦朦胧胧的想法在大脑里曼延。”
“明白了,那咱们再去一趟真鹤或是箱根方面吧。顺便去一趟小田原,稍微打听一下情况也不错。”
修二也觉得待在东京什么也做不了,就赞成了吉田的提案。
“既然很在意,那最好就是去看个究竟,否则会后悔哦。这也是我工作上得来的经验。”吉田急匆匆地啃着面包说道。
吉田一个电话打给了小田原分社,说自己大约两小时之后会去那里,在此之前希望对方把早报上刊登的渔民妻子伤害丈夫一事调查一下。报社这种机构可真是方便。
乘电车抵达小田原时已是下午两点。来到分社后,修二如往常一样被领进了杂乱的编辑室。
“你调查这种无聊的夫妻吵架伤人事情做什么?这种报道都是滥竽充数的。”清瘦的分社长讥笑着问吉田道。
“有点事情……”吉田则含糊其词地笑笑。
分社长于是把夫妻吵架的原因告诉了他:渔民丈夫跟附近一渔民的妻子一直关系暧昧,因此家里常常闹翻天。五天前,暧昧对象的丈夫因心脏病突发去世。由于暧昧对象变成了寡妇,妻子觉得自己的丈夫肯定会越发跟那女人亲密起来,于是嫉妒至极拿菜刀砍伤了丈夫。
“您知道暧昧对象的名字吗?”修二从一旁问道。
“知道。”分社长虽然觉得奇怪,可还是把那女人的名字写在稿纸上递了过来。
来到外面后,吉田立刻问修二道:“打听完后有什么打算?”
“她丈夫是在五天前因心脏病突发去世的对吧?我想见她一面。”
吉田沉思了一下,接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山边先生,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呢!”他仿佛终于明白修二的心思似的微笑起来,“我现在就打出租车到她家去一趟。我一个人去找那女人询问,不用小题大做。你在车站等我一下,若是两个人一起去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修二也觉得有道理。“那,趁这个时间,我去查看一下出赁汽车追尾的现场,也正好打发时间。”
修二跟吉田约好一小时后在小田原站碰头,然后他便打出租车赶往汤本方面。这条熟悉的道路今天以另一番样貌映在眼里。车辆很多,其中还夹杂着好几台观光大巴。
修二问了一下司机,司机说车辆正面相撞的情形确实有,可追尾事故却少得多。到了他印象中差不多是事发现场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条人行横道。修二让司机放慢车速,车辆缓行而过,以便他观察四周情形。
萩村绫子就是在这儿被追尾的。一想到这里,他眼前便不由得浮现出她的身影来,还有盖着毛毯横躺在座席上的千塚。
倘若在这一带就折返回去的话比较麻烦,于是修二让司机一直开到了汤本。从那儿返回车站后,仍不见吉田的身影。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只见吉田急匆匆地从车站入口走了进来。脸上笑眯眯的,似乎有收获。
“咱们到那边去说吧。”
吉田把修二带到候车室的一角。
“啊,山边先生,我真是服了你的直觉了。死于心脏病突发的那个渔民丈夫的确很可疑。”
“你是说死因很可疑?”
“也包括这方面……你先听我慢慢说。”
吉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娓娓道来。
去世的渔民名叫大原治作。夫妻吵架的原因跟案子没有关系。
五天前,大原治作说他跟人约好了去拿钱,于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出去,傍晚回的家。当时就说感觉不舒服,所以他妻子就叫了医生。可医生却左等右等都不来。大原痛苦难耐,还没等医生赶来就断了气。心脏病突发是之后赶来的医生所作出的诊断。
“这所谓的心脏病突发实在可疑。于是我就问太太大原下午三点左右去的地方是哪儿,结果太太说丈夫并未对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