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沉思者(第4/4页)
如果米开朗琪罗天生就是痛苦、不快乐的,那么西斯廷礼拜堂的工作,正如他在信中的诸多埋怨所表明的,更让他觉得人生悲惨。不只是脚手架上似乎干不完的活让他觉得痛苦,礼拜堂外纷乱的时局也让他无一刻觉得安心。他就像耶利米,无所逃于危险而纷扰的世间。而如今,在湿壁画工程进入最后几个月的阶段,又有一件忧心的事隐然逼近。
“我很想回家”,米开朗琪罗于八月底写信如此告诉博纳罗托。但不过数日,他的家乡就要被埋没在某编年史家所谓的“可怕的恐怖浪潮”之中。[10]
[1] 格罗西诺向伊莎贝拉·德·埃斯特的报告,引自德·托尔内的《米开朗琪罗》,第二卷,第243页。
[2] 格罗西诺向伊莎贝拉·德·埃斯特的报告,引自德·托尔内的《米开朗琪罗》,第二卷,第243页。
[3] 阿里奥斯托:《疯狂奥兰多》,第三十三章第二行。
[4] 《米开朗琪罗书信集》,第一卷,第70页。
[5] 《米开朗琪罗书信集》,第一卷,第71页。
[6] 关于萨伏纳罗拉之自命为耶利米,可参见里多尔菲《萨伏纳罗拉的一生及其时代》,第283页,以及韦恩斯坦《萨伏纳罗拉与佛罗伦萨》,第285页。
[7] 《米开朗琪罗诗全集和书信选集》,第150页。
[8] 《米开朗琪罗诗全集和书信选集》,第12~13页。
[9] 《米开朗琪罗诗全集和书信选集》,第31页。
[10] 圭恰尔迪尼:《意大利史》,第2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