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明哲导师:指导、建议、 忠告、教导与打开机会之门(第6/19页)

巴顿参加了位于法国香留(Champs Lieu)的法国坦克兵学校的学习(French Tank School),不久便自行设立了一个坦克学校来训练美国的军人。他也设法进入了位于朗格勒(Langres)的法国参谋学院(French Genercl Staff College),在那儿他很高兴可以重温他和亨利·史汀生的友谊,史汀生是以后备役陆军中校的身份入学的。

当巴顿作战时,他再度证明了自己是一位最勇敢的军人,并曾因作战英勇赢得“杰出服役十字勋章”,也因在组织与指导坦克中心时,以特殊的、有功的及杰出的服务,荣获“优异服务十字勋章”。

巴顿永远不会忘记潘兴在墨西哥冲突和在法国时给了他机会。1942 年,在他从美国出发前往北非作战之前,他去见潘兴,说:“我不能告诉你我将去哪里,但没来请求你的祝福,我是不能出发的。”这位老将军回答:“你将获得我的祝福,跪下。”在祝福之后,巴顿立正站好,快速地向他的良师行了一个军礼。据闻潘兴从椅子上起来,当他笔直站立回礼时,那神情好似年轻了 20 岁。

当美国准备派部队到海外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巴顿是我们少数有经验的战场坦克指挥官,是第一批被考虑派往北非作战的军官中的一员。艾森豪威尔和巴顿有长期且亲密的友谊,这在巴顿获选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亨利·史汀生也发挥了他的影响力。后来当巴顿做出令人遗憾的行为——例如在西西里掌掴一名士兵事件——而引起各界的责难时,艾森豪威尔和史汀生都支持他,他们觉得国家与陆军需要巴顿继续作为指挥官。

接下来,我将讨论所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晋升为参谋长或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将军的“明哲导师”。首先,有一些空军的将军们值得一提,例如柯蒂斯·李梅,他对空权和国防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李梅从 1948—1957 年任战略空军司令部司令,1957—1961 年任空军副参谋长,1961—1965 年任空军参谋长。

李梅有一位良师。在一次深入的访谈中,我请教他,是否有人深深影响了他的军人生涯。他回答说:“在我服役的 35 年中,我有幸实际接触了该时期所有的空军领导者,而我们有很多极优秀的领导者。当然,所有的那些人,不只是对我有影响,也影响了当时空军的其他人员。假如我必须挑选出一个人,我愿意说是罗宾·奥尔兹(Robin Olds)对我的影响最大,或至少他对我产生了使我起步向前的最初影响。

“1937 年,当我奉派至第 2 轰炸大队时,我第一次和罗宾·奥尔兹接触。一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没有背负任何重大责任的中队军官,只有如中队飞行军官所负的一般责任。第一次为他工作,我开始了解‘领导’的意义是什么,为建立一个当时我们所有的伟大领导者都已经预见,且尝试去建立的第一流空军,我们有大量的工作必须去做。这是我第一次获得总体印象,这个我们全体试着去做的真实景象,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去做,还有完成这项任务所需做的大量工作。

“我记得我暂时被选派去大队作战室代替一个生病的常备作战官。在那里工作的两周时间,我学到的东西超过我在空军一直到那个时候所学的一切,我想这可能是一连串状况所带来的。作战官的桌子靠近办公大楼的主要入口,因此我学到的第一件事,是每天早上我最好在奥尔兹上校上班之前在我的桌子前坐好。通常他会在我桌边停住,每天早上他给我的工作大约是两个星期的工作量。因此,我感觉在代理作战官期间,我的工作进度快速地落后。我从作战官办公室学到了很多——不仅是这两周,而是我在第 2 轰炸大队、在奥维兹上校手下服务的期间。那真是一次十分难得的经历。”

李梅在观察英国皇家空军时认识到了“明哲导师”的重要作用,这是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欧洲的经历。他说:“战争初期,我在英国遇见一位老人,特伦查德爵士(Lord Trenchard)。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负责指挥在欧洲的英国远征军的空军部队(British Expeditionary Air Cors)。他所负责的皇家空军是世界上第一个获得独立的空军。我猜那时他已快 80 岁了,但他仍然是一个精神饱满的老人。他穿上制服,用他所有的时间在美国空军基地和英国空军基地到处逛逛,去了解部队正在做什么,并与他们交谈一会,告诉他们一些故事。在和这位老人谈过几次话之后,我渐渐明白波特尔(Portal)、泰德(Tedder)和那些真正在运作皇家空军的人员,都曾受过他的帮助。因此,我开始注意到这种巧合,注意它是如何发生的。

“他说:‘那不是一个巧合。没有人愿意长时间去做一位空军元帅的勤务兵。我所做的,是从我所能找到的聪明干练的小伙子当中挑选出一些人,让他们跟着我一段短的时间,让他们了解我处理了些什么事情,和我如何去解决这些事情。这些聪明干练的小伙子开始跟着我历练,他们学到了一些东西。他们保留所学到的,继续在空军中奋斗,当他们获得更重要的工作时,就会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