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李群英第一个捧场:“可能是你讲得既幽默又深刻, 大家需要反应一会儿才能笑出来。但我觉得很好笑。”
“是挺好笑的,哦呵呵。”有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 讲得好。”有人皮笑肉不笑。
他们还偷偷相视苦笑,宋知南,真是名不虚传啊。这一出场就震撼全场。
格羽和罗静林这两年时不时地参加这种聚会,有时是杂志社举办的,有时是私人举办的,只要是男作者多的地方,一般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们每次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也不好当众发火,会显得她们开不起玩笑不懂事。
她们没想到还能用宋知南这种方法对付他们,她们俩第一次见到这帮伶牙俐齿的男作者集体尴尬得笑不出来。心口那股陈年的郁气一下子发出来了, 通体畅快。
宋知南在笑声中收获了7500个杠精值, 这里面有10个男作者, 杠了3次,也就是他们每个人的杠精值是250, 这真是个好数字。
首都真是遍地黄金啊, 赚钱就得去大城市。
宋知南看着大家都笑了,十分满意:“我就说嘛,我这么幽默,你们怎么可能不笑,你们再不笑,我都要怀疑你们根本听不懂幽默。”
讲完笑话,宋知南按照自己的节奏控场。
“大家都别坐着干唠, 给我们几个表演点节目吧。那个张玉冰是吧,听你的名字, 你父母应该是希望你冰清玉洁,你怎么长成了这样子?长得都不像个正经人,你给大家跳个舞。”
张玉冰只觉得背上发凉,假笑道:“我不会跳舞。”
宋知南语重心长地说道:“男人怎么能不会跳舞呢?你以后得学啊。男人得身段柔软,你要不柔软,将来找对象你弯不下腰,趴不下去,你对象肯定不喜欢。”
张玉冰:“?”这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宋知南调戏完张玉冰,又把目光转向了聚会发起人赵伯玉:“伯玉啊,你来表演个节目,给大家唱首歌。”
赵伯玉尴尬地笑道:“南姐,您放过我吧,我真不会。”
宋知南:“唱歌都不会?那你学驴叫狗叫猫叫总会吗?”
赵伯玉:“南姐,您这口味可真特殊啊。”
宋知南一脸遗憾:“首都的男作者不太行啊,我在河西的时候,那些男作家表演节目可带劲了,有个男的学驴叫学得特别像,那次聚会在郊区,他把隔壁村里的驴都给吸引过来了。”
众人低头看着桌面,耷拉着耳朵,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聚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宋知南输出四十分钟,剩下半小时吃饭。
吃完饭,她站起身说道:“今天的聚会挺有意思的,下回我还来。今天就到这儿吧,瞧你们一个个气血两亏的样子我都心疼,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的笑话,我保准你们睡着了也能笑醒。你们都别送了,我们四个结伴回去。”
这帮男作者毕恭毕敬地把宋知南她们送走,接着第二场聚会。
宋知南一离开,大家迅速恢复本性,聚会又开始热闹起来。
离开东城饭店后,格羽和罗静林都当场对宋知南热烈表白,“南姐不愧是南姐,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以后,咱们首都女作家圈终于有了带头大姐。”
首都的文化人越聚越多,但是女作家还是挺少,她们在各种文会上笔会上都被当作点缀和花瓶。有些年轻些的女作者甚至被当盘菜,让人十分不爽,但她们又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但宋知南的强势出现让她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
宋知南问道:“这帮人都写过什么?”
李群英拣主要的介绍了一遍:“赵伯玉的代表作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女人》,张玉冰是写《我的故乡》的作者,黄宁的代表作是《哑母》。”这些作品,宋知南好像都听说过,但都没仔细看过,她只看了个开头,就皱着眉头放下了。
李群英作为编辑是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阅读的,有些文章她不喜欢也得看,便笑着跟宋知南讲了两篇文章的梗概。
“赵伯玉那篇写的是自己的母亲和亡妻,两个女人为了他耗干自己的心血和青春,他成名后之后怀念了一下就成名了,编辑和读者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为文中的两个女人扼腕叹息。
黄宁的《哑母》,是写一个姑娘年轻时被人怀疑与别人有私情,她为了自证清白,喝了农药,虽被抢救回来,但嗓子却哑了。因为是哑巴,只能嫁到二婚带孩子的男人,也就是文中男主角的父亲。文中的“我”起初对这个哑巴后妈很不敬,一直不肯叫她妈。
但后妈对“我”一直精心照顾,毫无怨言。有一次,“我家”被抄家,父亲被下放,我因为年少气盛跟抄家的人起了冲突,遭到他们的毒打,哑巴不顾一切护住我,哑巴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那一刻,我深受感动,哽咽着叫了一声妈,哑母欣慰地笑了,脸上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读者又欷歔了又感动了,作者黄宁也因此成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