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8页)

挣扎间,姜嘉茉穿的丝绸裙子被他禁锢。

“刺啦——”撕破了。

她挠他玉石一样的臂弯,用力破坏他手臂的筋脉:“求求你,放过我。”

她掐他,咬他,像江河湖海在润泽的土地上,出现千沟万壑的痕迹。

姜嘉茉的裙子被粉碎得彻底。

可怜的布料散落一地。

他用西服裹住她的小腹,把她捧在手心,冷峭地凝视她:“你放过我了吗”

他太会治她,姜嘉茉被他咬字,蛊惑得颤栗。

她蜷起腿缩起来,偏头不敢看他。

姜嘉茉只怕多看一眼,魂就随着七情六欲被勾走。

她只剩下空空的壳,囊内全是他的寄生。

裴京聿垂睫端详她。

他反扣住她雪白的腕骨,厮磨的吻她:“你皮肤在说,她很渴望我。”

他手骨抽丝剥茧,寸寸扣在她纤细的手指中。

两人掌心合并,十指叩搭,恍若天生投契。

他漆黑眉眼少了几分郁色:“我是被你召唤,来治疗你的。”

他敛下煊赫的野性,也不沾倨傲的贵气:“没办法,只有爬上来这一个途径。”

裴京聿舔刮过她的光洁皮肤,用鼻音沉郁地问:“帮你止痒,有什么错。”

姜嘉茉黑发散落到地毯上,蓬松漂亮。

她细弱的白手臂横在发上,可怜兮兮地恳求道:“爸爸妈妈还在楼下呢,你不要这样坏。”

裴京聿用唇摩挲,似哄又抚慰。他笑:“哪坏?男人在情.事上狠一点,久了就受用了。”

她羞耻莫名,躲开不看他,忍泪哭诉:“不可以,会听到的。”

男人用骨节扶她撑起后颈。

他湿冷又诱惑地笑了,告诫道:“你吻我啊,堵住唇。”

姜嘉茉哭得喉咙在呛:“...不要。”

裴京聿漫不经心地,勾起舌,摩挲她的耳:“那我帮你,堵住耳,无需听。”

他垂睫哼笑,衔她的唇:“只顾自己逍遥,别在意旁人的口舌唇齿。在意我,不好吗?”

姜嘉茉捂住小腹,脆弱地抿住唇,偏头去躲:“...我们不能这样。”

她曾经接纳他,连他受伤的掌骨指节,都要

怯弱地舔,她的红舌绕上去,一点点抚慰他的疼。

现在她反抗他,连他怜惜时,缱绻的吻,她都要偏头去躲。

裴京聿眼睛黑沉如压实的雪,有种折竹玉碎的狠戾。

原因很简单。

沈容宴在她心里,还占据着重要位置。

而且,她依赖了很多年的盛煦,春节也从军区回来了。

别的随便什么野男人。

姜嘉茉都会眼神懵懂,笑意盈盈地和他们交往。

就他不行。

凭什么他不行?

她就像一块剔透纯洁的冰。

他用血,泪和液,浇灌了一遍又一遍。

他没办法在冰上挂壁,塑造出自己的形状,用尽手腕也雕刻不成私人物什。

他只能用尽所有坏的伎俩,让她刻骨铭心。

“哪样?”他的耐心被消磨殆尽,被拒绝太多次后。

裴京聿绕开她抗拒的唇齿,像凿壁借光一样,迫切地探舌寻那簇甜腻的光明。

他吻得她窒息,扣住她脊骨,把她抱去衣柜,逼她把之前要她穿的内衣换上。

——是那件,他在游轮上,用无人机送她的内衣。

裴京聿鼻息很重,质问不肯穿情.趣的姜嘉茉:“我们没有一点感情吗?”

姜嘉茉脱力蜷在他怀里,咬唇去躲。

他坏到令人毛骨悚然,逼她看着,看他一点点替她穿上。

男人迫使她把当初的奖券,兑换给自己看:“那就还债,你欠我的,穿给我看。”

裴京聿手骨蹭了下衣摆上的口红。

他想起来,她之前视频中的颤动。

于是,他狠起来连自己的匿名都醋。

他危险极了,要她清算所有风月情债:“穿给哪个野男人看过?”

他看她难堪地闭起眼睛,说起浑话,越发不堪入耳:“他教过你,怎么撩起他的欲没。”

裴京聿越醋,越强人所难。

他在床帏中,把她刺激惹哭,又柔得发昏地哄。

姜嘉茉心脏就像过电一样,酥麻混乱。

她变得好奇怪,变得好坏,好模糊。

全家人都在楼下。

她和从雪地里从窗外爬上的坏男人,背着家族风骨,忤逆教养,揭穿乖巧的假面。

在她肚子里还有他小孩的情况下,在寂静的深雪中,只有彼此。

姜嘉茉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弱,根本没办法。

而且怀孕,可能有点低血糖,她中途虚脱了两三次。

所以在裴京聿嘲她,到处下雨,是不是喜欢的时候。

姜嘉茉想起肚子里,六七年前就应该存在的孩子。

想起,他没有珍惜她,荒唐的第一次。